李锦绣不答,就捏着嗓子发出闷闷的哽咽声。
门外很快就传来了拍门声和大师兄略显焦急的声音,“小山,小山!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你快应大师兄一声!”
李锦绣还是不应,悄悄藏在门边埋伏。
果不其然,大师兄到底心肠软,可能也是怕李锦绣真的出事了,师尊那里不好交代,便取出师尊所赠的玉简,上面蕴含着师尊的灵力,抬起虚虚一贴,附着结界上的灵力如流水一般迅速倒退,形成了一扇漩涡状的门。
紧接着房门从外推开,沈银竹一脚才踏进房里,迎面就嗅到了一股黏腻的气味,并不难闻,反而有些诡异的香,让人不禁面庞泛红。
目光瞥见身后之人,沈银竹瞬间就猜出了小师弟的意图,倒也没有拆穿,反而在对方一掌劈在自己后颈上时,从善如流地往地上倒去。
李锦绣将人接住,抱到了床上,还扯过被褥将人盖好,低声道,“抱歉大师兄,待下回再见,我再好好跟你道歉。”
之后就拿走了玉简,打开结界遛出来后,便将玉简丢回了房里。
他可不敢随身携带师尊的玉简,否则岂不是步步都在师尊的掌控之中?
实则,李锦绣就算不拿走玉简,江寒溯也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数收入眼底。
毕竟,那两样东西,昨晚取出来后,他往上涂抹了一层伤药,又原封不动塞了回去。
何时李锦绣想清楚了,知道回头是岸,答应和师尊在一起,师尊何时才会将东西取出来。
李锦绣前脚一走,沈银竹就睁开了眼睛。
小师弟这一掌劈得还挺重的,后颈钝疼,沈银竹放他走,也不为别的,与其看着小师弟被关到发疯,不如放他出去透透气,反正无论如何,小师弟都逃不出师尊的手掌心。
余光一瞥,沈银竹隔空一抓,从床底下抓出一只圆滚滚的小白兔,看着兔子怯生生的样子,不免有点好笑,刚要将兔子放下,随即在看见兔子身上秃了一片的毛发时,眸色一惊——
该不会假孕了罢?
——
李锦绣现在的脸,在赵家不算陌生。
因此混出门还算容易。
他知道自己跑不远的,只要师尊想,纵是他逃到天涯海角去,也能把他抓回来。
更何况前面后面都被堵着呢,除了师尊之外,也没人取得出来。
李锦绣就是觉得房里太闷了,心绪乱糟糟的,再关他两天,他非得发疯不可。
这次往外逃,就只是单纯散散心,透透气,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