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银狼在她对面坐下,温柔地呜了一声,等着看她拉屎。
苏瓷对它笑笑,也不避忌,心想:你看吧,你随便看,难不成,我干了什么,你还会说人话,跑去跟萧君楚咬耳朵不成?
她折了根小树枝,学着那日在十里亭大柳树下阙浮生的姿态,从掌中拂过。
之后——
飞扬而起!
将树枝想成一把剑,将阙浮生留给她的招式,当成在醉红楼起舞。
然而,当日的剑法,苏瓷只看过一遍,一招一式,虽然看懂了,但真的舞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她索性就从第一招练起。
不停地练,反复地练。
阙浮生说,这套招数专门克制天狼宫的雪域横刀,那是不是说,只要她刻苦努力,总有一天,可以把萧君楚揍一顿?
之前在紫宸殿中,白天黑夜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苏瓷不敢练。
此刻,荒山野岭,只有一头狼,倒可以无所顾忌。
苏瓷将一个招式,舞得专注,重复了不知多少遍,不知不觉间,东方已经亮起了鱼肚白。
忽然间,银子喉咙里呜了一声,站了起来。
她知道有人来了,立刻脚下放松,身子一软,笨笨跌倒在地。
果然,萧君楚修长的身影,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
“拉屎?嗯?”他眼看着她偷偷将树枝儿藏在身后。
等了这么半天不回去,还当是连人带狼出了什么事。
原来在这儿偷偷练功,而且笨得要死。
苏瓷假作被当场抓包,闷闷低着头,不吭声。
萧君楚淡淡瞪她一眼,蹲在她面前,伸出手扶她,“包子这是想偷偷练好功夫,找机会弄死朕,然后逃走?”
“我并没有真的想过弄死你。”苏瓷糯糯的。
他以为她害怕了,服软了,就笑得有得意有恶劣,还莫名温柔,“那是什么?”
“就是想狠狠揍你一顿罢了。”
苏瓷没理他伸出来的那只手,自己爬起来,往回走。
她实话实说。
萧君楚:……
“哈,就凭你?”
他的手,伸了个寂寞,跟着她站起来,瞅了眼地上的小树儿。
鞋尖嗖地将其挑起,带了劲风,便朝苏瓷后脑而去。
苏瓷本能地想用刚才练的招数化解,可脑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就硬是一动没动,闭了眼,等着。
不出所料,萧君楚舍不得。
在小树枝儿即将她脑袋扎个对穿的时候,闪身护在二者之间,挥袖将其打飞。
一瞬间的劲风,将苏瓷满头青丝都逆得乍然翻飞。
她的人头,在戳烂和保持完整之间,走了一个来回。
萧君楚呵呵笑,手臂揽了她肩膀,捏她脸蛋,不知道是嘲笑,还是宠,是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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