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楚只好尬笑:“呵呵,包子,朕的伤,你又不是……没看过……没摸过……,怕什么?”
苏瓷:……
好像也有道理。
不过是胸肌腹肌罢了,又不是没看过。
“哦。”
她从他手臂底下钻出去,在屋里寻了剪子,又出去找了纱布和酒回来,小心翼翼剪开被血浸透的衣裳。
耳畔的少女气息,又乖又软,又香又奶,从萧君楚鼻息之下一掠而过,他眼尾一弯,藏了暗笑。
包子真傻,一眨眼就被糊弄过去了,真是半点心机都无。
其实,苏瓷也想开了。
都已经断子绝孙了,一起泡冰桶还能有什么事?
……
萧君楚身上的可怕伤口,这次开裂得更严重,血已干涸,狰狞得比上次还触目惊心。
苏瓷轻轻叹息,替他小心翼翼用布巾沾了清水,将伤口的血污拭去,心疼地皱眉。
也不知道疯批到底是不是不知道疼的。
这么大的伤口,如此反反复复,到底要多久才会彻底好起来?
“为什么一直不好啊?”
她偏着头,指尖又细又软,仔仔细细地帮他照料,难得温顺地如此诚心诚意。
萧君楚心中泛起一阵温软,将手掌抚过她头顶,顺过一绺柔软的头发,绕在指尖玩儿。
又懒,又漫不经心,仿佛伤得这么惨烈的是旁人。
“传说卫九泠的刀,淬过夜夷巫王的咒毒,具体是何缘由,不太清楚。”
这些,他也是后来被装在大酒坛子里,做成人彘后,才零零碎碎知道的。
他身上的伤,上辈子从来就没好过,后来还活着被卫九泠用来做虿盆,不知在那伤口深处养了多少种蛊母。
如今,这伤势有苏瓷的好运压制着,平日里倒也不碍事,可昨晚不知是何缘故。
窗外,日光渐暖。
苏瓷又小心又笨拙,手忙脚乱地替他处置伤口。
一会儿酒倒多了,一会儿指甲戳疼了,一会儿纱布勒得紧了。
萧君楚闷哼一声也就算了,全都不恼。
苏瓷忙得脸蛋儿红扑扑,“昨晚,到底怎么了?”
“遇上了白月薇。”
他风轻云淡地敷衍了过去,特意不提卫九泠,又替她将掉落下来的一绺碎发别在耳后。
“哦。”
苏瓷重新低头。
萧君楚连谢无极都不在话下,却伤在白月薇手里。
必定还是不忍心罢了。
萧君楚想了想,问她:“对了,昨晚,白月薇来,你看见她的脸了?”
苏瓷手上一停,不愿意再说。
可抬眼时,正看见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笑。
他问:“她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