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对方在扯谎,竟然没法反驳!
“滚!”
他没心思问了,手指掐着眉心。
于是,官城锦麻利滚了。
到了外面,琅琊抱着手臂,比他高出半个脑袋,用刀柄敲了敲这位小弟的头。
“回去后,浮生先生若是问起,你怎么说啊?”
官城锦怎么敢开罪皇上呢,“嘿嘿,自然是打酒路上贪玩儿,耽搁了。”
“嗯。”
琅琊努努嘴。
一旁有狼奴送上打好的酒。
官城锦一看,眼睛都圆了,“将军血!”
很贵很贵很贵的!
而且贵还是次要的!
关键是,这是专供皇上一人的御酒,外面根本就没得买!
琅琊得意,顺手将壶上那三个字撕掉,“我哥赐的,你师父必定没喝过。只要你以后好好听话,将来还有,必不会亏了你师尊,更不会亏了姓官的。”
这一句,可意义大了去了。
也就是说,他若不好好给皇上办事,在上华京的官家,不被一窝端,也必定不得安生。
到时候,又要挨爹揍。
官城锦怂了,“谢谢长公主,我一定听皇上的话,好好做人!”
“嗯,乖!”
屋里,殷问站出来。
“皇上,臣确定,阙浮生果然是在用活人试药。”
纱帐后,萧君楚气息一沉,半晌没说话。
良久,才道:“你怎么看?”
殷问想了想,郑重道:“臣以为,此事可行。”
此言一出,侍立在一旁的重华,胡子一抖。
狼主虽然性子狂,喜怒无常,但最在乎的,永远是他的子民,否则也不会这个时候带着伤和毒,放着一大伙乱臣贼子不管,冒险深入疫区,甚至祭出自己的亲妹妹,亲自问过解药之事了。
里面,萧君楚沉沉道:“殷问,说你的理由。”
殷问虽然看起来笨手笨脚,但是脑子极为清晰。
他稍稍清理思路,便侃侃而谈。
“回皇上,虽然常言道,医者仁心,但若是细翻自古以来的医术概要,其中各种药性致毒解毒之法,皆是以人命所换。”
“至于人体经络及五脏六腑之认知,更是由解剖尸体所得。更有血液流向之法,死者无法窥之,便有狂医铤而走险,以活体试之。”
“此行此举,虽看似惨无人道,但,也为后世医者留下了无价之宝……”
“至于此番血疫,既然并无确切的解药,而病情又千变万化,臣以为,倘若染病民众自愿试药,若有死伤,愿立书不究,实可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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