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信中说的是什么?
“阙浮生,你若是再袖手旁观,就亲眼看着自己养大的冰清玉洁的孩子,是如何委身于那个吃人的疯子的吧!”
一口血,喷在信笺上,阙浮生鬼使神差地,没有动,而是默默将那封信化成了灰。
再后来,她果然出卖色相,去投靠疯皇,但是,却在卫九泠的叛乱中双双被擒,坠落悬崖……
十年凌迟,一切,终归是终结了。
再多的罪孽,也都已经赎偿。
小瓷,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小瓷了。
现在的她,也总算再也不是她了……
阙浮生解脱般长长一叹,甩手将怀中抱着的酒瓶扔了。
这酒太烈,醉得太沉。
以后不能再喝。
“小八……”他躺在树上花间,沉沉唤官城锦。
官城锦颠颠儿从屋里跑出来,“哎,师尊,要酒啊?”
阙浮生揉着眉心,头好痛。
“刚才你说什么?城里丢了什么人?”
“哦,这个啊,就是传说有妖怪专门抓好看的大姑娘小伙子,连小尼姑都不放过,郡守那个刚剃度的宝贝闺女,今儿个也丢了。”
阙浮生:“若闲了,就去看看,权当历练。”
“遵命,师尊。”官城锦有些兴奋。
他自从幼时拜师起,就半年在家治学,半年在昆仑山服侍师尊,从来就没有一个人真正干过什么大事业。
“记住,安全为上。师尊身边,如今只剩下你一个了……”
树上,阙浮生嗓音懒懒,人醉得有些迷离。
“是,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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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小筑。
外面,兵甲森严。
竹梢,林间,草丛,遍布弓弩手,护得密不透风。
里面,烛火跳动。
轻柔纱帐拖曳在地,有人倚着床头,长腿交叠搭在床边,怀中拥着个软软的人,在用他好听的嗓子讲故事。
“来,包子,你跟着朕念,这个字,读‘夜’,寂夜的夜。”
萧君楚讲到一半,忽然不讲了,开始教苏瓷认字。
“哦。”苏瓷努力认识了一下这个字,然后发现下一个字也长得一模一样。
她一笑,“这个我会读了,夜夜……,夜夜什么?”
她背靠着他的胸膛。
他一只手端着书,另一只手,捂在她肚子上。
她则负责帮他翻书,另一只手时不时从腿上的盘子里拿吃的。
红豆糕都不大,一口一个。
苏瓷吃一个,就拿一个送到萧君楚嘴边,喂他。
他便吃了红豆糕,顺便有时候偷偷碰一下她的手指尖儿。
话本书,是丸公公送定制的那五百条月事带时一并送来的,讲的是公子侠女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