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面前这个男人被她掐疯了。
“哈!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信?我就不弄死你?你听了我最大的秘密,你就必须死!”
她嘴上虽然凶,却是眼中噙着大颗大颗的泪珠,拼命瞪大,不让它们掉下来。
仿佛刚才要杀人的不是她,受了天大委屈的才是她。
殷问终于喘过气来了,脖子上,浮现起两个乌青的手印,人重新端端正正站好。
“公主方才所说过的事,殷问并不在乎。”
琅琊像见了鬼一样瞧他。
“呵,懦夫!为了活命,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都肯做。”
她重新扶着床坐下,整个人如虚脱了一般,挥挥手。
“你走吧,你对我哥还有用,我暂且不杀你。但,你若是敢把今日的秘密说出去,别怪我哥也保不了你!”
按她的想法,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此时逃得一命,该赶紧谢恩才对。
谁知,殷问却执拗上了。
他立在屋中央,面色从容端方:
“殿下明鉴,殷问是个医者,人之一副身躯,无非血肉骨骼所成,无论身躯曾经遭受过什么伤害,都与那人本性无关。公主来日若是寻不到良人,可以回头,随时托付与殷问。”
琅琊冷笑甚苦,“满嘴胡言!我用不着你可怜!”
殷问面不改色,“殿下就当是攀附。”
琅琊:……
“出去!”
殷问退后一步,行了君臣之礼,恭敬退了出去。
……
他一出门,就被一只手抓住领子,拖到黑暗角落。
重华气得胡子发抖,就差没一口咬死他。
“你刚才跟我们牙牙说什么?”
他私心里将琅琊当成女儿,这会儿一生气,公主的乳名脱口而出。
殷问没想到外面还有个偷听的。
但是他极其冷静,竭力将自己稳住,之后推开重华的手,揉自己的脖子。
“重华大人冷静。公主之尊,岂是我辈可以觊觎的?方才,下官不过是想活命罢了。况且不聊这个,就要聊麻沸散,你说,哪一样,可以让下官死得比较快?”
他这么一会儿,这根脖子已经被掐了两次。
快要断了。
重华:???
为什么感觉有点道理,但是又好像狗屁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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