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马上就要开庭,我就怕来不及——”
边菱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嘴唇火辣辣的。多亏了边风怜,她这几天的嘴就没有不肿的时候。
她摸索着,把丢在沙发缝里的助听器找出来戴上了。
边风怜捂住手机出声口,把声量放低:“我会尽量。”
电话那边,苏宜沉默了。
权势要遮掩一个人的丑恶是很容易的。
管你多么无辜,多么冤枉。
位低者,命如蝼蚁。
“我把你电话给我助理,一旦有眉目就会联系你。”
边风怜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没有什么乐于助人的好品格,只不过这件事和边菱有关,不得不上心。
那个苏信然能有多无辜。
被逼着拿的刀,就可以洗白自己吗?
边菱看边风怜半天没动,过来碰她的脸。
“姐姐,你真的有好多秘密。”
听见这话,边菱看向茶几上已经熄屏的手机。
边风怜的手臂缠上她,呢喃着:“想看你为我哭出来。”
她的声音裹着浓重的谷欠,说话间已经摸到边菱的后背。
不是那种哭。
是谷欠念凝出的水滴。
她们的进展一直都很缓慢,到现在也没到脱衣服的那步。但是边菱能够感受到,边风怜越来越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和肢体接触。
她太没有安全感了,哪怕人就在身边,也总担心着离别。
这种悲观情绪让边菱很担心。
边风怜其实比她更害怕被发现。
她害怕这个家里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易逼边菱斩断这段关系。
她们是见不得光的。
正因为如此,边风怜才表现出更多的焦虑。
边菱用手指摸到边风怜的嘴唇,主动吻了上去。
她学着边风怜的样子,缠绕吮吸对方的舌头。
边风怜先是愣了一下,任由从尾椎骨上升的酥麻感支配了她的行动。
第34章 宴会
隔着薄薄的衣服,她抚摸上边菱的脊背。
把一颗颗突出的骨头连起,再附着上她的血肉,就是完整的姐姐。
姐姐,明明是爱她的。
明明就在自己的身边。
还是觉得好远。
边菱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手肘处尖锐地压着边风怜的肩头。
她吻得细致而小心,甚至缺少了谷欠望。
曾经边风怜喜欢的所有东西,边菱不会理解她喜爱的原因,只是尽己所能给予。
边风怜不喜欢这样。
可是她究竟想要什么样,连自己都说不出来。
终于,看着周边如同潮水的黑暗,她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边风怜第一次推开了边菱。
她的眼睛又开始流无声的眼泪。
“你总是忘记我怕黑。”
边风怜的声音委屈极了。
她一直都怕黑,每天都是开灯睡。
也许是因为幼时没有血亲陪伴入睡,也许是曾经梦见边菱被黑暗吞噬。
只要感受到边菱存在的气息,边风怜就不会恐惧噩梦成真。
边菱会意,站起来要去开灯。
却被边风怜死死缠着身体。
“你在,我就不怕了。”
“可是你能一直在吗?”
边菱觉得她言语颠三倒四像在说梦话,伸手去摸,却摸到了边风怜满脸的泪。
她好像又变回了那个怕疼的小孩,这一次却没有再故作坚强。
边菱很小心地去擦妹妹的眼泪。
她应该说些什么的。
说,我会留在你身边。
说,我们不会再分开。
可边菱只是把边风怜搂进怀里,坚定着自己的决心。
她本来就是不能说话的人。
沉默足以应答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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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边行举行公司的年会。
刚好和光悦的启动时间撞上,于是边寒临时决定,年会当天在唐庭办个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