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我不信呢。”青年邪笑了一下,声东击西地将匕首插入了徐老六的另一只手掌, 手心被扎穿,传来剧烈的疼痛。
“啊!!!!!”徐老六爆发出剧烈的惨叫,身体也猛地挣扎起来, 却被秦斐用膝盖狠狠顶住背脊, 完全爬起不来。
“徐老六, 别再把我当成曾经那个任你拿捏的小孩了……我不是傻子, 更不是瞎子。”秦斐伸手在地板上抹了一下简曳留下的那滩血迹,都有些干了。
“你发视频挑衅我的时候……不是挺得意的吗?我知道你并不忌惮我,可你千不该万不该, 动了易家的人。”秦斐拔出匕首, 又狠狠扎在徐老六的腿上,如同插死猪肉那样,眼睛也不眨。
“啊!!!!我、我真的没有动他,是苏郡阳给他下了药, 他自己药物过敏,不怪我!”徐老六疼得冷汗直冒。
这时候房间外面突然冒出另一道冷冽的声音, “苏郡阳是谁?在哪?”
秦斐抬头, 看见了一个红发青年, 对方手里拎了一根已经凹陷下去的铁棒, 都被打得微微弯曲了。
很显然外面发生的争斗也不小。
这人不是和简曳一起参加综艺的那个赛车手吗?怎么会和他的手下混在一起?还来到这种地方。
秦斐可不想把普通人牵连进来。
可不等他开口, 红发青年就不耐烦地揪起了徐老六的衣领, 勒得对方满脸通红, 喘不过气来。
“我再问一遍, 给简曳下药的人, 在哪?”
邱跃纶也不是个善茬,在车上弄清楚发生在简曳身上的事后,他就直接载着四人来到徐老六这里。
因为一路都在飘移,到达的时候竟是不比秦斐慢多少,几乎是前后脚。
而秦斐早在来的路上就调集了他剩余的手下,三拨人汇集得很快,徐老六根本来不及撤。
除了半路参与到这件事中的邱跃纶是个意外,其他的事全在秦斐计划中。
“在、在地下室,我把他关到了地下室……唔咳咳咳!”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邱跃纶便像扔垃圾一样把人扔到地上。
他手里拖着废弃的铁棍,看了一眼秦斐:“我去地下室,你继续。”
换言之,分工教训人,秦斐重新用脚踩住徐老六的背。
记起来了,这红头发的也喜欢简曳。
秦斐失笑,简曳就是有这种让人欲罢不能的魔力。
他都没想过,自己今天会为了这件事,愤怒到差点失控。
易司屿的手机关机了,他都无法知晓简曳当前的情况。
只能希望他没事……
邱跃纶一个人走进地下室,看到了早就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苏郡阳。
他大概能猜到是这人坏了事,所以才被徐老六狠狠教训了一顿。
“喂。”邱跃纶随便踢了踢躺在地上如死狗一般的苏郡阳。
听到声音后,地上的人条件反射地蜷起身子,开始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给他下药,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放我出去吧,求求你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邱跃纶的目光很冷,亲耳听到对方的话,他忍不住开始想象简曳之前被绑架后的画面,一定在这群人手里吃了不少苦。
他能力有限,无法亲自将所有欺负简曳的人收拾一遍,就只有抓典型犯了。
“我……我想让他发|情|后被男人上,想让他浪荡的样子被拍下来,让他清誉尽毁,都是他!我之前的大好前途全被他给毁了!”
苏郡阳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这时候邱跃纶问他什么他答什么。
从苏郡阳口中,邱跃纶也终于了解清楚苏郡阳和简曳之间的恩怨。
他气得又给了地上的人一脚,苏郡阳抖如筛糠,只会不停地重复“我错了别打我”。
这不纯纯红眼病吗?
简曳从不主动招惹任何人,这些人却像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不放。
若不是今天碰到秦斐的手下,他根本不知道简曳被绑架了,平白无故遭受这等无妄之灾,邱跃纶现在十分担心简曳的情况。
据说简曳吃下去的助兴药并未发生原本的药效,反倒是让简曳吐血了?
邱跃纶握紧手中的铁棍,平淡地说出让苏郡阳毛骨悚然的话。
“公平起见,他吐血多少次,你也一样吧。”
“啊……不要!不要!!啊!!!”
地下室的惨叫不断,却无人问津。
秦斐看时间差不多了,待会警方要入场,他们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他朝阿进使了个眼色,阿进心领神会,去地下室喊某个上头了的红发青年。
离开之前,有秦斐的手下善后,拿走一些关键性证据,避开之后一切可能被徐老六牵连到的可能。
“徐老六,好好进号子里改造吧,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轻易……不管到哪里,我都会让人好好、照顾你的。”
秦斐的每一个字从牙缝里阴森地挤出,走出房间时,用力从对方手指上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