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惜诧异:“明日便启程?”
章玉韬点头,明白对方的言外之意,开口道:“两个多月的路程,耽搁不得。我隋浜派自愿退出除魔大会,到时选出榜首,战场上,我隋浜派决定不会缺席。”
虽然隋浜派的少主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好歹大弟子是个成熟、会办事的,到时真出了什么事,也不会轻易瓦解。
陈君惜被何武引进房间,在窗前低案相对落席。
户外果树郁郁葱葱,殿瓦错落有致,案上酒香浓郁,何武亲自斟酒推至她跟前:“美酒与美人相配,在下有眼福了。”
陈君惜伸手越过那盏酒,为自己倒了杯茶喝下,眼中澄澈:“何少主屋内茶甚是甘甜。”
何武哈哈一笑:“只要陈师妹嫁入我隋浜派,想喝多少茶就有多少茶备着。”
陈君惜皮笑肉不笑:“少主又在取笑君惜。”
何武起身绕过低案,挨着陈君惜座下,深情款款道:“你总觉得的我在开玩笑,其实我们第一次碰面时,我就觉得一见如故,听说书的先生提起过,这是前世情意未尽,今世续缘。”
陈君惜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顺便往旁边挪了挪,好脾气道:“说书先生靠此艺生活,若是不说些好话让少主开心,他就没钱挣了。”
何武上身靠近,低声道:“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我都想娶陈姑娘为妻。” 陈君惜微微后撤:“何少主应该娶一位端庄大体,能为你分担门派事物的姑娘。君惜不敢肖想。”
不知这句话戳到何武什么痛处,脸色变黑了:“我倒是想,门派事物在何统统生前就全权交给了章玉韬那小子,别以为一直不说,我就不知道他的打算,只怕这回回去章玉韬就要一手遮天,我只能畏畏缩缩在他身后一辈子。”
“父继子承。”陈君惜道:“即使章师兄文韬武略,再优秀也不是何掌门的亲子,少主你是独子,又是首嫡,掌门之位如何也不会落在一个外人手里。”
何武冷笑:“你以为何通天是赏识章玉韬的才能?”
陈君惜心里一喜,终于聊到了正题,表面故作疑惑:“不是吗?”
何武捞过酒盏仰头灌了一大口:“不止你,外面的人都是这么传的,他章玉韬德才兼备,有门主之范,我何武就是破铜烂铁,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哪哪都不比上他。”
他们只是陈述事实,陈君惜心道。
何武大手朝案面一拍,继续道:“其实你根本不知道,章玉韬就是个阿谀奉承的小人,当年何通天收养他的时候,他十岁。我才七岁什么都不懂,做事都由着性子,压根不知道‘心机’二字怎么写,可章玉韬不一样,他作一副很照顾我的假象骗何通天,做什么事都是一马当先,时而装可怜,不几时就把何通天迷的不知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