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先生收犬子为徒,先生大恩,请受奴家一拜。”..
潘金莲一边抹眼泪一边就要下跪,可还没来得及跪下,只觉一股轻飘飘的力量就把她扶了起来。
抬眼,只见陆然的手掌只是远远隔空做了一个上托的手势。
“要收三思为徒的另有其人,到时你再拜不迟。”
门外三拨人都很尴尬,杨道长被小徒弟扶起来看在墙角坐着,还有些懵;潘世美带来的那波人都爬了起来,站在院子里揉腿抱胳膊;后来的三四名捕快站在原地,进屋也不是,走也不是。
没多久,门外三拨人终于等来了第一批援手,不过不是衙门的人,而是潘家大小姐潘梓君,在她身后是十余名真正的好手,这是潘世美刚刚派人出去请来的。
“大小姐,打伤我们人的正是屋里那人,”潘世美迎上前去,一把鼻涕一把泪陈诉道:“这人一看就是来找咱们潘家麻烦的,先是说咱们的墨质量有问题,又来勾引金莲,分明是没把咱们潘家放在眼里,我们来讨说法,他就把我们所有人都给打了,太过分了!大小姐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是啊,大小姐,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若是普通人被这么一帮人添油加醋的冤枉,八成是要栽了。
潘梓君微微皱眉,道:“事实如何,我自会查明。”
潘世美讪讪的笑了笑,其他人也都一脸心虚的低头。
这其中果然有鬼,队伍大了,不好带啊。
还没等潘梓君进屋,第二批援手又到了,这次是歙州府的陈捕头亲自带的人过来。
“陈捕头,屋里那厮寻衅滋事,我要拿他会衙门问话,他拒不配合,为避免伤及无辜百姓,我们没有贸然行动。”
“这事做的对。”陈捕头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潘梓君回过身来和他到了招呼,二人准备共同进屋,惩处恶贼。
恰在此时,陆然牵着武三思的手出了门。
“大小姐,就是他没把咱们潘家放在眼里的!”
“对,陈捕头,就是他寻衅滋事的!”
潘梓君扶额,觉得这次丢人丢大发了,陈捕头有些脚软,就在早上为宁公践行的时候他才见过陆然,这货可是敢和宁公称兄道弟的啊,谁……他妈坑我!
“大小姐……”
“陈捕头……”
“闭嘴!”二人异口同声。
“你们是打算动用私刑呢,还是要抓我坐牢呢,潘大小姐?陈捕头?”陆然笑盈盈的看着二人。
“陆……先生,在下管教下属不严,多有得罪,还请陆先生……”陈捕头心里苦啊,干嘛呢这是,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嘛。
率先赶到的几名捕快懵逼了,只觉得袖子里的银子格外烫手。
“然哥哥,你到歙县都不去找我玩,下次人家不理你了。”潘梓君打了个太极,气鼓鼓的撒娇道。
潘家一众活计像活见鬼似得,这还是那个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潘大小姐吗?
“你现在是大忙人,和你老头聊了一中午都不见你人,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晚些时候再过来,”陆然拿这个小丫头没办法,笑着打了招呼,又接着道:“这些人,你们看着处理。”
说完只见陆然手朝天空一指,一柄飞剑从天而降,陆然越上飞剑,转眼消失。
“呼咚!”
潘世美瘫倒在地上,自知完了。
一直靠在墙角装死的杨道长双眼瞪得极大,指着飞上天的陆然想要说什么,结果不知是太兴奋还是太紧张,居然就这么活活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