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在这吹吹风,醒醒酒。你们上去吧,怪冷的。”
“那我们走了啊。”
龙天佑靠在车上,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酒店大堂的玻璃门里,他站直了身子。
他没醉,只是疼的快死了。
抬起头,眼前的酒店金碧辉煌,灯火通明,气派非凡的矗立在辽阔的天与地之间,头顶是漆黑如墨的夜空,繁星闪烁。
他数了一下,酒店大厦,二十层楼,三百零八个房间,三百零八张床,他爱的要死的女人就在其中的一个,与她的男朋友,自己的好弟弟共赴巫山云雨情。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胃里,好像是酒,更像是割肉的刀子。
夜里九点一刻,在这座北方小城,有人加班,有人睡觉,有人合家团聚,有人跟远方归来的男友做爱。
只有他,孤身一人,疼得天翻地覆。
飘云,你知不知道,有个男人在大雪天里像傻子似的守在学校门口,只为了远远的看你一眼。你知不知道,有个男人做梦都是你的脸,梦里都在请求你的宽恕。你又知不知道,有个男人想你想得心都碎了,把自己弄得丑态百出。
你一定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你不会狠心的看都不看我一眼,是不是?
虽然你不爱我,可能你恨透了我,可是你的心那么软,你还是会可怜我的,是不是?
飘云,我想把你带走,可我不敢把你带走。我怕你会讨厌我,我怕自己不得不承认,我连隋洋都不如。
听人说,人有三个魂魄,丢了一个就萎靡不振,丢了两个就百病缠身,丢了三个,自不必说了。我的灵魂在那个飞雪飘落的夜晚,已是负数。
我已成魔。
隋洋在洗澡,飘云撩开窗帘看着楼下的万家灯火,几场大雪,整个城市银装素裹,宛如处子,宁静清透。
外面是白色的街道,树木,房屋,一段她要不起的爱情,一个独自伫立在雪地中的男人,龙天佑。
飘云并不吃惊,她早有预感,他会在下面,看着她,辗转在隋洋怀中。
这些日子,他一直跟着她,像个孤独的影子。学校,体育馆,超市,公寓楼下,在那不远不近的距离里,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知道,她全都知道。
隋洋从身后悄无声息的抱着她,吻的细致缠绵。飘云感到自己的心在发抖。
他把她抱起来,走向那张玫瑰色的大床,上面堆满了他送给她的礼物。dior的香水,hermes的丝巾,prada的大衣,还有兰蔻的整套化妆品,每一件都跟这个男人一样,尊贵非凡。
飘云躺在一堆漂亮的礼物中,身心俱冷。她看着隋洋解开浴巾,瘦长精壮的身体慢慢欺近。看着他一件一件的剥开她的衣服,亲吻她的身体。
这都是平时最熟悉不过的,承受惯了的。可是,今天,这一切却让她不堪负重。难过卡在嗓子里,像根尖利的鱼骨,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扎得人难受。
隋洋很激动,低头亲她,呢喃着:“飘云,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把头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