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叔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身子倏然一僵,慌忙道,“夫人明察,爷可是跟那个女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冷月眉梢微扬,淡淡地看着急得快要上树的齐叔,“你刚才不是说就只是听说过她吗,怎么又知道景翊跟她有没有关系了?”
齐叔一噎,看着目光不知何时又厉成刀刃的冷月,苦叹了一声,“夫人……夫人明察,我确实见过她,爷把他往家里带过……”
冷月看不见自己这会儿是什么表情,但她猜着,一定比被雷劈过的还难看。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老早以前了,就、就是爷刚搬来那会儿……”齐叔小声说完,赶忙补道,“那女人就来过一回,以后就再也没来过了,我要是有一个字的瞎话就让老天爷一个雷劈死我!”
“好。”
冷月淡淡应完,转头便走。
“夫人……”齐叔壮着胆子叫住冷月,“您、您还要吃饭吗?”
“吃啊,为什么不吃?”冷月轻皱眉头,琢磨了一下,“我要吃冰糖肘子,俩,要大个儿的。”
“哎……哎!”
给冷月往屋里送菜的是丫鬟季秋,进门的时候冷月正在屋里捶枕头,捶的是景翊的枕头,还用景翊的一件衣服包裹着,捶得闷响不断,看起来就很解气的样子。
季秋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夫人,吃饭了。”
听到这一声,冷月像没事儿人一样扔下那个裹着景翊衣服的枕头,气定神闲地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摆,“嗯……爷的衣服起褶子了,我给他砸砸,看看能不能砸平了。”
“夫人……这种活儿您拿给我就行了。”
冷月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走到桌边,扫过季秋摆在桌上的碗碟,目光落在那盆冰糖肘子上,果然是俩,俩大个儿的。
“夫人,管家让厨房多炖了几个肘子,这些要是不够吃,我再去给您拿。”
季秋努力把这话说得很淡定,冷月应得比她还淡定,“好。”
季秋眼睁睁地看着冷月伸出手来一把抓起了其中一个肘子,实在淡定不下去了,“夫人……夫人慢用,季秋告退了。”
季秋刚转过身去,还没迈开步子,就听冷月换了她一声。
“等会儿。”
冷月手里举着一个硕大的肘子,眼睛看着盘中另一个更硕大肘子,缓缓吐纳,“你过来,一块儿吃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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