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她甩开他的手,脸面向悬崖, 可她分明是笑了。
忍不住的,替他开拓,替他圆谎,替他哄自己。
姜晚贞的恋爱故事,简直可以出一本《当代傻女集》。
一定登上本港文学批判殿堂。
陈勘重新发车。
他长舒一口气,“你才几岁?以后少把‘上床’两个字放在嘴边,被你爹地听见,你少不了要关禁闭…………”
兜兜转转,一天又结束在恋爱的粉红泡沫里,美好得让人怀疑起泡沫的真实性。
白天的头痛继续在半夜发作,姜晚贞睡不着,干脆起身,下楼煮咖啡,计划与头痛面对面奋战到天明。
走到底楼,小客厅还露出微光。
她只想静悄悄喝咖啡,因此放弃劳师动众的机械操作,只抽一包速溶美式,可走过小客厅紧闭的门,不自主总要听见他人低语——
“文辉,姚金龙这个人,你怎么看?”
里面姜文辉答:“够贪,够狠,也够大胆。”
“他想做上游,让我们给他当一辈子马仔,哼,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什么便宜都想占,想得美。”
“他的地下钱庄做得四通八达,没他我们不好做。”
“怕什么?我手上谁的把柄没有?”
“什么意思?”
“你也要记住,出来混,一定要给自己留一道护身符。”
原来是姜五龙与姜文辉的父子时间。
姜晚贞对字头的事情毫无兴趣,听多嫌烦,她正要走,忽然又听见熟悉的名字从姜五龙嘴里冒出来。
姜五龙问姜文辉:“你觉得……陈勘同于宝哲,有没有问题?”
姜晚贞一颗心瞬时间挂到咽喉,紧张到快要停跳。
姜文辉似乎是仔细想了想,才斟酌地开口:“爹地的意思是?这两个人有问题?”
姜五龙声音冷漠,“我身边有差佬。”
“真的假的?爹地,这种事很难查,万一查不出来,容易出问题。”
“你不要问,总之我就是确定,身边一定有鬼。”
姜文辉说:“陈勘灵活,于宝哲缜密,我查过,两个人的背景都没问题。”
姜五龙,“不是他们,也会有别人,无论如何,在我把和联胜交给你之前,一定要把内鬼除得干干净净。否则你让我怎么能安安心心去加拿大养老?”
“爹地,你已经有办法了?”
“神有神道,鬼有鬼道。我们当然有我们的办法,你只管看,到时候也让你亲自来清理门户,看他们还有谁敢站出来反对!”
姜五龙这一句音量提高,落地铿锵,吓得门外的姜晚贞一把抓住心口,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身体,噗通落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