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愿职业病又犯了。
都不用尝,光是盯着看着,她就能看许久:“这个颜色好漂亮,像春天。”
季随安手臂放下,随意搭在调酒台上:“第一个看见它的人也这样说。”
“第一个?”雪愿疑惑抬头:“那他没有帮你尝吗?”
季随安摇头。
“好吧,那我来尝尝。”
她小心翼翼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鸡蛋清打出的泡沫没有什么味道,只是口感很软像气泡,有一点点薄荷的香味儿。
主角是底下青黄蓝绿的酒,味道很清很甜,又因为酒精带了一点点辣味,只喝一口就能叫人爱上。
季随安:“味道怎么样?”
雪愿不吝夸奖:“好喝。”
季随安就问她:“是怎么个好喝法?”
啊?
雪愿被问住了,看看酒,又看看他:“我不懂这个,反正就是香香的,甜甜的......”
抬头看见季随安脸上的笑,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逗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两人的对话内容一不小心就与刚刚看画时完美重合,只是他们的位置掉了个个。
她就抿起嘴角不说话了。
安静不过两秒,找补似的反问他:“那你的酒叫什么?”
季随安正要开口,雪愿立刻补充:“现想的不算。”
“这个不用现想的呀,不是已经起好名字了么?”免免也过来了,精神抖擞在雪愿旁边空位坐下。
“这酒叫小雪,老大给起的,说是雪融化了底下就是春天正好,我本来想尝尝味道,结果他不给我喝,还说这个酒不上架不出售,也不知道打算留给谁喝......”
免免说一半忽然想到什么,诶了一声:“雪老师,这个酒的名字跟你好配!你们都是雪!”
雪老师呆住了。
手里的酒杯忽然开始发烫。
季随安点了点台面:“大摇大摆旷工?”
免免连忙否认:“老大,我可没有,是那边儿有几个大学生玩游戏呢,要输的那个人上台唱一首,我是给他们腾位置的!”
季随安望向驻唱台。
台上,乐晓调试好吉他,又将麦克风调整到适合的高度,在朋友们热热闹闹的起哄声中,越过人群,把视线投给了雪愿。
是人都爱看热闹,酒馆里的客人尤甚。
乐晓开口时,大家都很默契地安静下来。
“要耽误大家一首歌的时间了。”
“我站上来是愿赌服输,不过既然来都来了,机会我得把握住,所以我想要把这首歌送给我的老师,希望她会喜欢。”
见过送给死党的,闺蜜的,再不济恋人兄弟,送给老师的倒是第一次见。
是以小情歌的前奏一响,即便大多数人不明就里,也一点儿不影响他们凑热闹。
而满座之中,最热闹的当然还是属他的那群朋友同学,因为他们明就里,不仅会凑热闹,还会七嘴八舌地起哄。
纵观全场,唯一一个不在状况的,怕就只有身为半个当事人的雪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