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猛地一顿!
羽田回头看向身后, 来来往往的路人行色匆匆。横滨开始发生暴|乱之后,不少人出门都带着防身武器,不愿多与人交流,也不愿在外面久留。
他敛下眼中异样的情绪,拎着购物袋转身离开。
……
那道声音说的话时不时在他耳边响起, 次数多了,羽田竟真的考虑起砍手指寄到侦探社和黑手党的事情,以至于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一时没注意,与从里面冲出来的人撞上了。
脸上戾气陡生,羽田捂着撞痛的肩膀正要发难,在看清楚是谁撞了他后明显一愣:“……宫羽?”
浅川宫羽的眼镜都撞歪了,听到这声,他抬头一看:“羽田先生。”
羽田捡起地上的衣服递过去:“怎么这么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浅川宫羽接过衣服,眉宇间难掩焦急:“是高泽……高泽被袭击了!”
高泽光头部、脖颈、手臂缠满绷带,戴着氧气罩躺在床上,一撮红发从绷带间钻出来,如失去养分的花,即将枯萎地蔫下来。
医生将高泽光的情况告诉浅川宫羽,因受伤的位置都是要害,即使及时送到医院抢救,病人也在抢救过程中出现了脏器衰竭的现象,并不能保证病人什么时候会醒……
隔着玻璃看着病房内的高泽光,浅川宫羽突然蹲了下来,低着头沉默不语。
良久后,他抬手将额前的浅金色发抓下来,盖住眉眼:“如果我今天跟着高泽出门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宫羽,你胡说八道什么!”羽田将手放在浅川宫羽的肩上,语重心长道:“即使你跟着高泽出门,也难说不会出事,你别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何况……”
羽田朝高泽光看了眼,语调沉了下来,轻声说:“何况能让高泽恢复健康的办法我刚好知道一种……”
浅川宫羽愣了下,抬头看向羽田:“什么办法?”
……
药剂师回来的时候,先去看望了森鸥外和太宰治。
彼时太宰治正在玩水,他将脚抬出水面,数着滴落下来的水珠,直到酸得难以坚持的时候才换条腿。
隔壁的森鸥外听着太宰一会儿说“左腿,这局你赢了”,一会儿说“右腿,你行不行啊,怎么连输左腿两局啊”,亦或是“不错不错,现在你们打成平手,最关键的一局来了”……
六个点是森鸥外的心情。
药剂师开门的时候,左腿和右腿的比分是3:2。
看到自娱自乐的太宰治,药剂师笑着问:“太宰先生,你在玩什么游戏啊,可以告诉我吗?”
“哦,当然,毕竟我是个大方无私的人。”太宰治回以微笑,“这个游戏叫‘哪只脚滴水多’,目前的比分是3:2,有兴趣加入吗?药剂师先生。”
“听起来很有趣。”药剂师身后是亮光,他走下几层台阶坐下,脸上的獠牙青鬼面具映在荡漾的水面上,声音隔着面具其实听不真切,但听语调应该是个很爱笑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