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田纳西有些恼火,“不可以吗?”
“不,不,”安室失笑,“我只是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种事。”
田纳西白了安室一眼:“是我鬼迷心窍,就不该告诉你。”
安室闷闷笑了两下,平静下来后有些感慨:“我没想过你会和我说这些……或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压根没想过会有今天。”
那时当然,给他一百次机会他也想不到有一天能和组织成员一起,吃着泡面喝着酒。
“正常,我也没想过我有天会到一个条子家里自投罗网。”田纳西也不客气地说。
“哦?这样吗?我以为你让宫野明美去岸谷一郎的时候多少想过的。”安室话锋陡然一转,看向田纳西。
田纳西那刚升起的一点笑意蓦地消失,她低下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又是这样。
安室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从上次在餐厅,我就注意到了,你每次说假到自己都不相信的假话的时候就回避我的眼神,为什么?”
田纳西似乎是头一次听说自己还有这样的习惯,她抬头迎上安室的目光,但又觉得这有点太刻意,一时间不知目光该放在哪。
“我自认为我已经足够坦诚了,”安室觉得自己有些烦躁,“你为什么还是不信任我呢?每次都是这样,即使我已经查出了真相,你却仍要用这些一眼就可以看透的假话搪塞我,你到底在隐瞒什么呢?”
“宫野明美和岸谷家唯一的联系就是你,而唯一有机会触及到岸谷佑实旧案档案的人也是你,是你让宫野明美去联络那个警察,你想接他之手找出当年的凶手,但是却被警局的卧底发现,所以宫野明美才会被杀,才会指定被你杀,你别无选择,只能以此来证明你的立场。”
“你说你不认识岸谷惠,但实际上你们互相都知道对方的身份,你说你只是想逃离组织,实际上你是为了替你父亲、替岸谷佑实复仇才选择和警方合作,还有你装作不认识我和景光,装作不在乎宫野姐妹,你为什么要把所有想帮你的人都往外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