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真差点没把老头气死,他住院住了半个月才调养回来,但一见到我还是会高血压头晕。我就天天去问他一遍,想帮他早登极乐。现在想想他那张发紫的脸我就想笑,是真好笑,他当时要是真死过去了,估计很难瞑目。他以为自己真的要蹬腿了,临终跟我交代真没有,让我相信他。他最放纵自己癖好的时候,都是在玩偶套子里,借着布朗熊的皮抱着小女孩蹭蹭,但凡上床都是跟成年小姑娘,最多在找床伴的时候找长得像未成年一点的。”
“你能想象一个紫皮茄子一样的人,颤颤巍巍抓着你的手,跟你说他是好人,他天生喜欢小女孩不是他的错,他一辈子都在跟自己的本能抗争。凭什么都恨他?”
简默慢吞吞回复了一句:“好怪的道德问题。”
她想不出该怎么回答这句凭什么,脑子已经完全黏成一团浆糊了。
“你怎么回答的?”
颜妍说:“我说想恨就恨了,你要是不服,下辈子投胎我当你爹,你再来折磨我。”
简默有点缺德地笑了:“很像你会说的话。”
只要没道德,就不会被道德问题困住。
“颜妍,有点冷,想抱点什么。”
颜妍:“抱我一次十块钱。”
简默无所谓:“没事,我把阿咩抓过来了。”
阿咩睡得跟头猪一样,被她挪过来之后就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然后很快在简默被窝里继续睡。
颜妍:“我劝你现在赶紧安慰一下我,不然你就会因为听到不该听的话而被暗杀。”
简默:“我也想不通那个问题。不过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不会为别人的人生命题而过多浪费心思。今天思考恋.童.癖如果一生都未对孩子下手到底算是好人还是坏人,明天就联想到跨性别者上厕所是进男厕还是女厕,后天粮食安全和濒危物种保护是不是也可以考虑一下。人生短短几个秋,想不过来那么多事儿,也不归我们想这些事儿。他会死的,你还年轻。如果真的厌倦,就提着箱子跑路吧,随便去哪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