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租车来了,上车后她和司机报了纪忘舟家的地点,就戴上耳机半靠着看窗外不说话了。
司机师傅自来熟,没看见她戴耳机,便说,“姑娘要去的是纪家,今天那边有点堵啊,他们家好像今天举办什么婚宴,兰泽有权有势的人都去了,热闹得很啊。”
“这有钱人家里举办个宴会那是真的任性啊,我看一大早就有好几辆车拉红酒和鲜花过去,排场大的很呐……”
“诶,姑娘,你也是去参加那什么宴会的吗?”
姜听玫隐隐约约听见婚宴两字,扯了耳机,问:“什么婚宴?是谁的婚宴?”
“婚宴?”司机一拍脑门,“不是婚宴不是婚宴,我说错了,是生日宴,据说是纪家夫人四十五岁生日。”
盛雪兰?原来已经四十五岁了,但保养得体,看上去像才三十出头的样子。
“好的,谢谢师傅。”重新戴上耳机,姜听玫慢慢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大概过了四十多分钟,司机师傅把车停在一侧单行道的停车区,往后探身,叫了句“姑娘?醒醒,就到这了,前面过不去了。”
姜听玫睁开眼,清醒了会,付完钱便下车,站路边,才发现这里是市中心了,周围都是气派繁华的玻璃大楼,而这条路的前方,一条柏油路分径,路旁栽种着两排高大的法国梧桐,那条路上全是一路的豪车,鱼贯驶入。
顿了顿,姜听玫往那边走,梧桐叶子有变金黄的趋势,一两片随着秋风滚落,落在脚边。
脚踩住了,印上一个印子,她不停留,只是身形在这几乎只走车的路上显得异常单薄。
往前大概走了一千多米,视线前方出现一排排三层楼高的洋砖瓷瓦的别墅群,错落分布,掩映在绿树间,像教堂的尖顶。
而别墅之外是铁门和围墙,门口处有通行障碍,训练有素的保安站在门口,极尽职守。
那些豪车里的车主递过邀请函,便开车从那大门驶入,一辆接一辆,秩序井然。
姜听玫在门口站了会,没见着一个下车的人,就她孤零零地立着,和保安面面相觑。
犹豫着怎么上前开口,就被一道男声叫住了。
“小姐,你有邀请函吗?”回过身,她见到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徒步走来,约莫三十出头,皮肤微黑,五官端正,但脸非常有记忆点,他右边眉毛中心有一道约两厘米长的断疤。
但他整个人的气质却并没有攻击性,就算有那道疤,也仍是温和绅士。
“我没有。”姜听玫如实回答,“我不是来参加宴会的。”
朝她温和地笑笑,他递给门卫邀请函,商量口吻:“请问我能用我的邀请函带这位女士进去吗?”
门卫查验了他的邀请函,冷硬拒绝:“不好意思,先生您这样规格的邀请函,一封只能允许一人进入。”
原来邀请函也分规格,他手里拿的那封显然是最次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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