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舟,你若应了誓言,我们自然不会再管你这方面的事,玩闹戏事只要未到门面上,那都不是什么大事。”
“母亲便收下这玉镯了,你去和父亲见一面,也就过去了。”
盛雪兰说的意思,他都明了。她不过是说,他不能娶她,要么玩玩,要么娶别人。
眼底冷意如寒泉,碎冰一样,凝结,纪忘舟笑容疏淡,“母亲言重。”
“只是生日,儿子不得不送礼。”唇边笑意也没了,他十分明确:“只是我的事,今后便不劳烦母亲操心。”
说完他牵着姜听玫的手便大步离去。
黄莺莺有些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仍是看着他们的背影,只是觉得时移世易,好多人都变了,为什么只剩她还留在原地?
盛雪兰被这反过来教了一道,心中那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怒火又燃起来,看着手中镯子,已没了最开始的喜欢,她随便找个下人来让他把那镯子收放回去。
而后坐回主座,见一室宾客,宾尽主不欢。
招了招手,她唤黄莺莺过来,好言相劝。她想到她那道心本不坚定的儿子,和他的所作所为,心里更加恼火。
看着黄莺莺楚楚可怜的脸庞,她有些怜惜地抚过去:“可怜姑娘,放心,阿姨一定让你做他唯一的妻子。”
黄莺莺感激地看着她,眼底又已经哭湿一片。
但门外,日光疏淡,这样的日子,好似长远的没有尽头。
但她知,生命短暂。
——
纪忘舟一口气开车带她出了纪家,重新见天空,街道行人和路边小孩,姜听玫才觉得喘过一口气来。
她透过树叶罅隙看阳光折射,看有云的天空,听路边喧嚣,汽车鸣笛,生活气息吵闹,真实。
这样才是真真切切地活着。
而在那高墙铁栅栏围成的别墅区里,她觉得呼吸一口都是压抑,里面的人太假,根本看不见真心。
她难以想象纪忘舟这么多年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侧脸见他神色未变,但眉心似乎皆是疲倦,她轻轻开口:“累吗?”
“累就靠边停车,你睡一会,我守着你。”
长指捏了捏眉骨,他问:“回学校吗?今天。”
心疼他那么累,姜听玫摇头:“不回了,明天下午才有课。”
“这十几天你都是这么过来的吗?”她担心他。
闭了闭眼,一手搭方向盘,纪忘舟并不回答,只是开口:“那我带你去酒店。”
“我还没开房间。”姜听玫自然道。
顿了顿,意识到他们的对话内容,他笑了笑,疏淡道:“我帮你找一间。”
找了临近市中心的一家四星酒店,纪忘舟驶车入停车库,他走前面,带她入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