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禁锢的力量似乎松了点,姜听玫湛湛调整了一下姿势,就被身前的人重新紧紧拥入怀里,不舍珍惜,不愿她离开。
心一软,姜听玫轻轻开口:“阿舟……”
“别走……”喑哑低沉的男声,他应该恢复了一点意识了吧?
姜听玫声音细软:“松开我,我去给你弄茶。”
抬眸,姜听玫对上那双眼睛,眼皮褶皱很浅,眼尾泛红,瞳仁墨黑,火星跃动,药效应该没过。
她还想说些什么,那一刻纪忘舟却似完全清醒了般,伸手松开她,偏过头,手背挡住眼睛,拇指折在手心,掐着那块肌肤,忍耐克制。
他陷在阴影中,似乎已寻回一丝理智,刚刚的慌乱已经不复存在,残存的乱迹还在昭示,锁骨胸膛至下,睡衣微敞,肌肉纹理丝丝蔓延至腹部,线条清晰,很欲。
却情绪上又冷得逼人,配着手腕腕骨处那串佛珠,清冷禁欲得不似凡间人。
姜听玫一阵恍惚,回过身来匆匆起身,站稳,背对过身去,耳朵燥热,浑身都发烫也不敢再去看他一眼。
他是不清醒才会如此,她为什么会有情意缱绻的错觉。
为自己感到不耻,她慌乱地撩起自己肩颈处的毛衣,掩盖住那吻痕。
“我……”
“抱歉。”疏冷一声,他语气里是歉疚。
“没事。”姜听玫低下头,抬脚往门外走。
她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可走到门口事又听见他喃喃般,低低道了声,
“差一点……”
差一点,就不得不娶黄莺莺了。
他妈给黄莺莺出的主意可真狠啊,不惜下药以身子来迷.奸,要挟他。
也是差一点,他要永远失去自己最爱的姑娘了。
仰头靠背,唇角微扯,他苍白地勾笑,眼眸深沉几分。
姜听玫没听懂,以为他说的是差一点他克制不住了,他还是抱歉。
心中涌起不名说的酸楚,手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部,她没资格吧。
…
回到自己房间冷静了快半个小时,姜听玫头脑还是忍不住发昏,刚刚,好似第一次越界。
手指不自觉摸了摸嘴唇,明明第一次,他们好像亲过。
让窗开着,风吹了十几分钟,冷静下来,打消心底不切实际的想法,她松了口气。
检查了自己锁骨处的吻痕,他动作很轻,没什么痕迹。
唯一重的,就是他抱自己的力度,太紧太重,箍得她双手都发酸发胀。
不过也十分佩服他的自制力了,被下了药,还能凭着理智清醒,也只是抱着她吻了下。
也只是意外,如第一次相见时,他们之间的意外。
姜听玫决定当这个小插曲不存在,重新换了件高领毛衣,等时间又过了半个小时,才给纪忘舟发消息:
[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