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宁不损了,换了叹息的口气:“你真是好儿子,你妈你继父和你弟有你,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
跟着劝:“少操心点他们吧,多关心关心自己。你就该自私点,别那么有家庭责任心。”
说完又八卦上了:“你和大g哥到底到什么程度了啊,你的单身主义坚持不是已经被他打破了吗,还没谈上啊?”
程郁回头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走到窗边,低声:“不出意外,应该快了。”
“快了?”
张君宁觉得不可思议:“我说你‘死装’真是一点儿没冤枉你。”
“你跟这儿‘矜持’什么呢?”
“这不会是你的情趣play吧?”
程郁:“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已经输给你十万了。”
程郁挂了张君宁的电话没多久,谈兆天从浴室出来了。
男人没穿衣服,也没穿酒店浴袍,上身裸着,腰间系着条毛巾,露着结实的肌肉线条和优越的身材。
程郁看过去,幽幽:“怎么了?衣服烫皮,不能穿?”
谈兆天从他这边的床头柜拿起手机,看了看,转头看了眼程郁,也问:“你看不了?”
程郁不是看不了,他“唉咦”一声,目光转向旁边,无语叹息:“好身材都是别人,反正就不是我的。”
谈兆天边回着别人消息边看看程郁道:“原来是这个原因。”
建议道:“练点无氧和负重。”
“算了。”
程郁拿了包里的睡衣,往卫生间走:“上班够累的了,下班还得再撸铁,我得累死。”
程郁进卫生间,看见了靠玻璃的浴缸,他看了眼,下意识就想到了昨晚。
有件事他没和谈兆天说。
那就是他昨晚虽然醉得厉害,醒来甚至都没及时想起这一段,但当时,他勾着男人脖子的时候,他其实是清醒的。
就不告诉你。
程郁心里傲娇地哼。
谈兆天这时在卫生间外敲门:“吃水果吗?奶茶要不要。”
“可以啊,都要。”
程郁开始脱衣服。
不久程郁洗完,穿着居家服睡衣站在镜子前吹头发。
他才吹了一会儿,谈兆天敲门进来,手里是一杯已经插上了吸管的奶茶。
谈兆天把奶茶递给程郁,又很自然地从程郁手里接过了吹风机,高高地站在程郁身后,吹风机按开,开始呜呜呜地给程郁吹头发。
程郁喝着奶茶,镜子里看看自己和身后举着吹风机帮他吹头发的男人,默默的,心里是满的,还有点甜,像此时他手里的奶茶。
他又喝了两口奶茶,侧过身,转头看了看谈兆天。
“怎么了?”
谈兆天见程郁看自己。
程郁故意要作一下,问:“你给多少人吹过头发啊?”
谈兆天吹着,回了程郁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很多。”
“我有家理发店,我还有理发师的证,有时候无聊,会过去帮人剪头发。”
“……”
程郁服气。
然后程郁又作了一下:“你别给我吹了,我只要只给我一个人吹头发的男人给我吹。”
说着就伸手,要去拿谈兆天手里的吹风机。
谈兆天举开,没让他拿到,继续吹,说:“别作。”
“吼。”
程郁又故作不爽:“现在就觉得我作了。”
说着把奶茶放去台盆旁的大理石台面上。
结果程郁刚转身面对谈兆天,男人便逼近,把程郁困在自己身前和台盆之间,近得程郁甚至往后微仰了些。
谈兆天也不吹头发了,关了吹风机,放回去,同时又逼近了一点,看着程郁。
程郁维持微仰的姿势,没带怕的,回视男人:“干嘛?”
谈兆天离得很近,几乎就是面对面,鼻尖对鼻尖。
他在这种距离下注视程郁的眼睛,带着某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没有说话,就看着程郁,程郁也看着他,想知道男人是什么意思。
直到谈兆天落了一瞬的目光在程郁唇上,又靠近了些许,给人一种想要亲吻下来的感觉。
程郁这瞬间心口猛地一跳,呼吸都下意识静了,垂落在身侧的一只手都缓缓攥了起来。
但谈兆天并没有落下吻,他重新抬起目光,看进程郁的眼睛,语气低沉而缓慢地说:“要在清醒的时候抱你亲你。但如果你不点头,我好像也没有做这些亲密举动的立场。”
程郁这下是真不爽了,爱亲不亲。
他回视男人,语气不满又直接道:“你是胆小鬼吗?”
谈兆天偏头,在程郁刚洗完澡的粉润的脸颊上很轻地亲了一下,甚至都不能说是亲,准确点,是用嘴唇贴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