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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独处时的温存……回程时心情愉悦,除了媳妇儿在怀,还有公孙克跟展夏这个傻小子打打闹闹,倒也有几分岁月安稳的感觉,因此便觉得路上时光更加短暂。二月下旬,姜羽等回到了蓟城。回到蓟城,姜羽的第一件事不是准备上巳节,而是要着手燕定侯的葬礼,即姬春申的父亲的葬礼,定是他的谥号。有言,“诸侯五日而殡,二月而葬,天子七日而殡,七月而葬”,燕定侯于去岁九月薨逝,到二月恰是五个月,该下葬了。下葬那天,燕定侯的灵柩载于柩车上,柩车四面围以丛木,涂白垩,车辕雕龙纹,外有棺椁,棺椁上绘黑白斧文的縿幕,成屋顶状。棺椁为松椁,五重,口中含贝,随葬用七鼎,一切皆是以所载的礼制来进行,没有丝毫僭越。而在随葬时,却有一件事引起了争议,那便是殉葬。这个年代的殉葬仍旧有大量的人殉,即以活人殉葬,或妃嫔,或大臣,或仆从,寡者数人,众者数百。姜羽在帮荀伯文主持荀书的葬礼时,便自作主张没有让活人殉葬,而是代之以人俑。那是他们自家的事,当然没有人会说什么。但是燕定侯是一国诸侯,掌祭祀礼仪的太宗便坚持要选择一些宫人陪葬。姜羽当然不同意。那太宗还是个挺有骨气的,虽然姜羽如今可以说是权势滔天,他也没在怕的,非常坚持己见。姜羽又不是真的玩弄权术的佞臣,也不可能别人反对自己的意见,就把人斩了。于是这两派就在朝廷上争了起来。争了数日,当然还是以姜羽的胜利作为结束。姜羽的支持者里,有大量思想激进开明的新锐官员,这一类人对周礼之中记载的许多礼仪嗤之以鼻,更是对人殉这种陋习深恶痛绝。姜羽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召朝臣们聚在一起,把燕国的人殉制给废了,代之以陶俑或木俑。这事便这样落下帷幕。二月二十六,经太卜占卜,宜安葬。二十四日夜,姬春申作为主丧者,带着其他王室子弟、后宫嫔妃以及朝廷大臣,在灵柩前进行最后一次哭奠,叫做既夕哭。太后毕竟是定侯明媒正娶的王后,因此姜羽还是允许她来参加了定侯的葬礼。二十五日,朝祖,由姬春申奉魂帛朝拜祖庙。二十六日,春光晴好,二月底的日子,燕国的气候也逐渐回暖。嫩黄的草叶从土里钻了出来,柳叶冒出新芽,在燕国早春的微风里轻轻摇摆。但晨起时还冷,清晨由太宗宣读遣册,并再次设奠以告亡灵。随后由姬春申领头,小王爷执绋,走在柩车前,其余王室子弟及朝臣们跟在柩车之后。送葬的队伍自王宫将灵柩抬至埋葬王室的公墓里,公墓有专门的官员,名叫冢人,来管理。一国诸侯的陵墓通常是早早地就建好了的。许多诸侯王、周天子,甚至在即位之初,便开始着手建自己死后的居所。当然,现在暂时还没有陵这个说法。送葬的路上,姬春申和他的几个弟弟,都面色戚然,悲痛不已,一路在哭。当然,这是礼仪要求,其中有几分是真情,姜羽不得而知。而小王爷的世子姬无愆,也是一路在哭。姜羽对这孩子有印象,去年定侯离开蓟城到洛邑去朝贡时,这孩子发着烧还去给定侯送行,后来吹着冷风,差点晕在那儿。姜羽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见姬无愆举止有度,没有半点逾矩,只是哭得止不住,显然是在小王爷的手下', '')('分卷阅读228 (第2/2页)
受过了良好的教化。在下葬后祭奠之时,姬无愆的礼节也挑不出什么错处可。下葬之后要服丧,臣为君服丧,都是斩衰。斩衰三日不食,三月不能沐浴,夫妻不能同房,等等,有很多规矩。当着人前,姜羽当然还是守着规矩。但他心底对这些规矩不以为然,尤其是夫妻不能同房这一条。而三日不食的规矩也十分苛刻,娇生惯养的王室子大都吃不了这个苦,姬无愆兴许是因为他父亲早年征战沙场,养出了一身坚韧的品性,在别的公子都在偷吃时,他倒是生生饿了三天没吃。姜羽便暗暗把这孩子记在了心里,开始让这孩子接触政务,暗示小王爷可以适当地接手一些国事。燕侯下葬守灵之后不久,便到了三月三,上巳节。上巳节又称春浴日,亦称女儿节或桃花节。大周朝民俗,上巳节要到水边去祭祀,用香熏的草药沐浴,被称之为祓禊。王室贵族、公卿大臣则会在这一日,聚集在水边宴饮,唤作曲水宴。而平民百姓也会在这日结伴踏青游春。年轻男女则趁此机会幽会谈情。这日,姜羽拒绝了朝臣们的邀约,换了便服,带着戚然明,两个人一起出了门,没有带其他任何人。第165章三月三约莫就算是现在的情人节。平时政务繁忙,两人都各有各的忙,戚然明回国之后,也不好再当甩手掌柜,便把司马的活儿又接了回去。于是两人能单独相处的时间,其实不多。白天除了上朝,基本见不着面,只有晚上回府,才能一起吃个饭,温存片刻。因此姜羽格外珍惜上巳节这一天。沂水河畔的春光比起洛水河畔,并不差在哪儿。戚然明的手一直被姜羽握在手里,他起初还想抽回去,后来见姜羽执意,也就随他。虽然现在河边游玩赏春的大多是一男一女,像他们这样两个男人一起出来的,也多是挚友。不过戚然明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羞耻的。戚然明并不是一个在意旁人看法的人。春风柔柔地吹在脸上,带着沂水上的水气,让人不觉心旷神怡。这样静谧安宁的时光,让两人都不忍打破这份祥和。这种日子并不常有。戚然明回握着姜羽的手,想到这里,便笑着问姜羽:“我能不能辞了这个司马?”姜羽有些意外:“辞了做什么,你不是做得好好的么?”戚然明想了想说:“太忙了,我不想这么忙。”姜羽捏了捏他的手指:“那你想做什么?”戚然明抿唇低笑了一下,问道:“我能不能做你的贴身随从?”说实在的,姜羽其实是有些心动的。毕竟这样两个人就能每天在一起了,不至于忙得白天都见不着人。但他迟疑了一下,觉得这样并不太好。他知道戚然明习惯把自己放到一个很低的位置,像以前对待嬴喜或者姬重那样来对待他,但他不需要,也不喜欢那样。“怎么,不好么?”见姜羽没有立刻答应,戚然明问道。姜羽拉着戚然明在河畔的石块上坐下,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