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陈家老夫人病逝,陈怀先未娶妻,只一房陈老爷强说过来的妾室,陶沉璧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了当家的主母。
只是她是因为什么留下来,并无人知道。
陶沉璧去厨房看给公公陈老爷煲的汤是否到了火候,刚往灶台前面一站,就觉得自己被人从后面抱住。那人身上带着宿醉的酒气,直接把手伸到了她前胸,没有章法地胡乱抚摸。
“你也太放肆了点儿。”
陈怀先亲亲昵昵地伏在陶沉璧耳边,“这家里,除了老爷子,谁还管得了你我?”
陶沉璧用勺子在汤瓮里搅搅,舀起一小勺来,想要尝尝咸淡。但这手刚端着勺子走到一半,陈怀先就偷拧了一把她的左胸。
陶沉璧猝不及防,勺子一抖,汤都洒了。
陈怀先说,我跟你说话呢,你专心点儿。
“这是给老爷的汤。”
“少喝一口,他又不会死。”
“你说什么呢……”陶沉璧本想虎下脸来训他,却又被陈怀先捏了一下。她扶着台边,差点儿站不住,“你,你别闹了。”她略带怒气地转过头,正对上陈怀先一双漂亮的眼睛。他贴着她说,你亲我一口,我就放你走。说着闭上眼睛,把薄薄的两片嘴唇凑过来,看起来乖极了。
陶沉璧逗他,弯着手指,蹭过他的嘴。
“好了。”
“好什么了!哪儿好了!”陈怀先犯起倔来,一脸的不乐意,“你就知道骗人!你对我根本不是真心的!”
陶沉璧原来觉得自己这二叔光风霁月,自带着一派少年的率诚可爱。却万万没想到,他缠起人来,也透着那么几分磊磊落落的挚诚,让人根本不忍心赶他走。
陶沉璧笑起来说你放开我,我要走了。
陈怀先失望地跟她讨价还价,“亲脸也行,就一下。我昨天喝多了,你给我解解酒。”
陶沉璧飞快地在他左颊亲了一口,又伸手抹抹,抹去了淡淡的胭脂印子。
陈怀先看她一眼。
陶沉璧觉得不好,挣开他就想溜,陈怀先却抱得极紧,根本挣脱不开。
他缓慢地蹭着陶沉璧,陶沉璧隔着厚厚的冬衣,还是能察觉到他某个部位整个发热发烫。他低下头来咬着陶沉璧的耳垂,再低点儿,把脑袋埋到她白皙的脖颈。
灶里烧着劈柴,偶尔发出点嘶啦啦的响动。
陈怀先紧箍着她,“给我一回吧,我想要。”
陶沉璧也被他撩拨得浑身发软,但她确实是说好了要给公公送汤,所以只能强打着精神,推着陈怀先,“这会儿真不行。”
陈怀先说你总吊着我,我真烦你。他在陶沉璧脖子上狠嘬了一口,看着这艳红的印子,心里才舒服些。
陶沉璧伸手去摸脖子,“你干嘛了?”
陈怀先这才松开她,替她理好衣领,又麻利地帮她盛汤,端好餐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