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沉璧从门口路过,陈怀先叫她,“你干嘛去?”
陶沉璧:听说南街来了个新的糖人儿师傅,我去看看。
“你看他干嘛啊?”
“不干嘛啊,我就看看。”
陶沉璧说完就走了。
初桃敲敲桌子,“你闺女走了你不走?”
陈怀先也站起来,掸了掸衣裳,“我这就去跟她断绝关系。”
陶沉璧走得不快,也没人跟着,陈怀先很快就跟上了她。
“你也来看捏糖人儿?”
“我可长大了,我不看。我来看着你,不让你乱跑。”
陶沉璧皱着眉头,“你跟着我感觉好奇怪。感觉不像个当家的,像是个长随。”
“那就当个长随呗。”
陶沉璧在前面走,陈怀先在后面絮絮叨叨地跟她讲话,她也不应,满心都奔着糖人去了。
陈怀先心想这女的还真是下床就不认人。
不能让她这么不认人。
“你理理我呗。”
“你有什么好理的?”
陈怀先凑到她跟前,咬她耳朵,“求你了,理理我。”
陶沉璧一听这话脸就红了,走得也慢了。陈怀先一见这招有用,就继续说道,“你知道咱们这儿最出名的那家十丈软红是靠什么招生意吗?”
陶沉璧停住,转身往家走。
陈怀先还是跟着,继续说,“他们那儿的姑娘呀,腿根儿都有字。那么几十号人,听说是几个一组,能凑一句诗。我当时跟里面有一个相好,不过我那时候还小,也就十二十三,还是个毛孩子。每次去了也就是喝喝酒说说话。我就问她,姐姐你是什么字呀?她跟我说是红绮。还有个姐姐写的碧杨。红粉绮罗,碧烟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