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声音凭空响起,“殿下,沧洲来信。”
-
白池从床榻上慢慢坐起身。
“嘶——”
她忍不住揉了揉额头,眉心微微拧起。
她缓了缓,额间疼意渐消,这才睁开眼。
阳光自房门外照了进来,瞧着已是日上三竿。
白池动作一顿,有些羞赧。
日后还是少贪些酒吧,她轻轻叹了口气。
她宿醉一场,醒来只觉口干舌燥,忍不住坐到桌前,提起壶倒了杯茶水。
一饮而尽后,这才感觉好了些许。
昨日蓟顺宴上所说之事,似是可行,白池捧着茶水垂眸沉思。
就是,还需要做些准备。她想到黑猫近日来连日嗜睡,如今更是不出空间的反常之举,不免有些忧心。
也罢,那便趁着今日得空,去城中找医修瞧一瞧吧。
白池梳洗妆罢,这才出了房门。
晴光正好,万里无云,院内衫棠树上开满了细小的白色小花。
微风轻拂而过,送来微微花香。
日光有些刺眼,白池忍不住抬手轻挡。
谁料转身时竟瞧见了晋尤,他半倚在木栏上,歪头往此处看来。
他今日穿了身红色劲装,黑色腰带上似是以金线绣上了松鹤,玉冠也戴的端端正正,面露薄红看向她看来,似是欲语还休。
不知是不是白池的错觉,她总觉着,他今日这身装扮,似是特意换上的。
晋尤站在原地,等着她主动走过来,他昨晚几乎是一夜无眠,今日也早早的起来,对着铜镜纠结了许久。
玉冠歪了不行,衣服不好看不行,腰带太丑,不行。
他挑挑练练了许久,故意等着天色有些晚了,这才出了房门,谁知她竟是没起。
晋尤便在此等了许久。
阿娘说过,男儿家要矜持。
他便挑上了此处,离她房门处不算近也不算远,能让她出门时一眼便瞧见他,但也不会猜到他是刻意在此等候。
晋尤矜持地站在此处,等着她主动走来。
白池顿了顿,还是抬步走了过去。
保持距离归保持距离,昨日得到的消息还是要说的。
晋尤眸中藏着小小的雀跃,略略一想,打算等她主动开口。
白池看了看他,正要说话,眼神不经意从他面上扫过时,目光忽然一凝。
“你受了伤?”
晋尤一顿,睁着水眸,面上有些疑惑。
白池指了指自己,言简意赅提醒道,“唇上。”
晋尤一愣,忽然反应过来,面上顿时染上了薄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