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到底是怎地,阿乌这些日子一直沉睡不醒,终日里除了进食便是睡,白池本还担忧它出了什么事,结果今晚它又若无其事的从空间里钻了出来。
毛发黑亮,碧绿兽瞳闪着幽光,白池瞧着,隐约感觉到,它的实力似乎强盛了些许。
白池动作一顿,略略抬头,看了它一眼,小声道,“你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猫舔了舔粉嫩的爪子,抬眸看着她,碧绿的眼眸中满是无辜。
它甚至还歪了歪头。
白池无奈道,“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黑猫有些委屈,转头看了眼隔壁,细声喵喵抗议。
她呼吸一窒,羞恼道,“阿乌!”
换来黑猫歪头无辜眨眼。
“算了算了,我不问了,”白池摆了摆手,“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喵——”
黑猫趴了回去,有些怏怏地垂下了尾巴。
要带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白池起身,抱着黑猫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她一步一步,走过衫棠树,走过石桌,在院门口停下了脚步。
顿了顿,白池还是忍不住转过头,回眸看向院中。
水中倒映着的弯月,明亮而又皎洁,衫棠树上的白色小花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纯洁无暇。
她最后似是不经意般,略略看了眼他的房门,便转身大步离去。
-
书房中,二人相对而坐。
“您真要如此?”蓟顺苦着脸,不敢置信般再问了句。
他实在是想不到,明明有意的两个人,为何会走到如此地步。
蓟顺挠了挠头,愁眉苦脸的看着深夜忽然暗访之人。
来人穿着身月白色裙裳,烛光下美的好似画中仙,她面上无甚表情,只捧着茶盏浅酌。
白池缓缓抬眸,点了下头,“劳烦城主了。”
“这……这不是劳烦不劳烦的问题啊。”
蓟顺有些焦躁,他背着手,在书房中踱步徘徊。
他已经想象到,这事若是被揪出来,晋公子看他的眼神了。
可能就不是冷嘲热讽了,而是冷若冰窟了。
“您偷偷走,这没问题,但是您让我瞒着公子,这……”
蓟顺拍了把手,有些生无可恋道,“您这是在为难我啊。”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一个岁数半百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竟是抗不过晋尤公子的眼神。
想起晋尤冷飕飕看他的样子,蓟顺不由得后背发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