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勤。”
汪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好像有人叫他?
回过头去看,又是赵凛生。
站在辆黑色卡宴旁边,脱了刚刚穿着的西装外套,里面是黑衬衫和黑西裤,手里还夹着根烟,跟在拍什么豪车广告一样。
“汪勤。”赵凛生又叫了声他,“我送你回去。”
第3章
有便宜不捡是傻子。
这是汪勤一直以来信奉的真理,所以他毫无负担地坐上了赵凛生的车。
上车赵凛生问了他家的地址后,两人就再也没说过话。
车里有股很淡的香,不像汪勤自己买的那种很廉价的车载熏香,是种质地很厚重,让人很安稳的香,加上赵凛生车开得又很平稳,汪勤没一会就昏睡过去了。
到地方了汪勤还没醒,小区外来车不让进,赵凛生就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他看了眼汪勤,他正仰着脖子歪在座椅上睡得很熟,他今天穿了件浅蓝色高领毛衣,外面套了个格子衬衫,审美依旧让人不理解。睡着时的呼吸很轻,身体随着呼吸轻微起伏,有些贴身的毛衣看得出腰腹很薄。面上还微微张着嘴,样子有些呆。
赵凛生看了会,突然觉得车里空气有些闷。他把窗户打开,然后轻碰了下汪勤的手臂,“到家了。”
汪勤先把嘴闭上了,然后睁开了眼睛,身体缓缓地动了动,声音有些哑,“到了?”
“嗯。”赵凛生又点了支烟,夹在手里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飘到窗外很快散开。
汪勤看了眼他搁在窗子上夹着烟的手,很想开口,但还是忍住了,开口道谢,“谢谢。”
“没事。”赵凛生回头看他,“还有就是……”他斟酌了一下,然后开口,“昨晚的事我再次向你抱歉,也谢谢你。”
汪勤要是知道昨天帮他能把自己搭上,他是肯定不会伸出那该死的援手的。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说,“没事了,你也不容易,生意做大了总有些找上门来的。”
虽然事实并非汪勤所说,但赵凛生也不想给他多做解释,实在没必要多跟他聊什么。
赵凛生从西装外套里递张名片给他,“这上面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以后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可以直接联系我。”是那种两根手指夹着的递法,黑底烫金的名片,衬得赵凛生手指愈发的长和白。
但汪勤看了很不爽,这是什么态度?给的又不是支票,还这么拽,这是道歉应有的态度吗?
“姐夫——”汪勤带点阴阳怪气地叫他。
这声姐夫叫得赵凛生差点把手里的烟夹断了。
“——你这处理方式不太对劲吧。”汪勤又接着说,“像把我当出来卖的。”
“……”赵凛生把烟掐了,“……我没把你当出来卖的,你提供一个解决方法也行。”
汪勤想了一会,想不出来,实话实说:“这种事情能有什么解决方法,以后别见面最好了。”
赵凛生也觉得这样最好了,但是吧,这话他又不能说,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加害者。
两人沉默了一会,汪勤又突然说,“不过完全不见面好像也不太可能。”
赵凛生看了他一眼,还没说话,汪勤又喃喃了一句:“也不一定其实。”
赵凛生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跟卓雨柔,在他看来,基本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哪天卓雨柔需要一个背锅的,他可以趁机上。
“我可以离婚。”赵凛生突然冒出来一句。
汪勤一下子醒了,叫了声,“什么?”一激动屁股都跟着一抽,疼得都呲起了牙,“你要离婚?”
赵凛生看他这么激动淡淡地又来了句,“你不会以为我是因为你才离婚的吧?”
汪勤呼出口气,看样子是真自作多情了。
“不管我离不离婚都跟你没关系,你别想太多了。”赵凛生说。
汪勤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管有没有我的原因,你为什么要离婚,雨乔姐那么优秀。”
“这属于我的隐私问题吧。”赵凛生也不知道自己跟他说这些干什么,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话这么多。
汪勤颇为感慨地叹口气,“唉……这年头的年轻人,好好的家庭,说散就散。”
“……”
赵凛生觉得他应该不是生病的原因,他本身应该就不正常。
“你真的不再好好考虑下,你们结婚也好多年了吧?”汪勤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