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躺着躺着,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还没洗澡。”官泓硬是将想起来的她压回到床上,说:“先睡觉。”
可是被人这么抱着,有几个人能睡得着,身后的人怀抱太紧,怀里太热,夏梦没多会儿就出了一身汗,而睡衣贴着皮肤,不舒服。
她稍微动了一动,刚刚挣开一点,官泓却立马紧贴过来,将那点缝隙也给填上。她声音如同撒娇,说:“这样不舒服的啊。”
官泓置若罔闻,片刻后,夏梦听见他说:“那天晚上也是这么抱着你的。”
夏梦当然知道他说得是哪晚,那天的自己像是中了邪,想了很多不好的事,也反常地做了不好的事,那种感觉真的糟透了。
糟到这些天,她都不敢过分打搅,就怕官泓记起来,向她兴师问罪。
夏梦犹豫了一会儿,转身跟他抱在一块,说:“狗蛋宝宝,以后我们别吵架了行吗?”
官泓低低笑起来,说:“原来我们吵过架啊。”
夏梦用手捶他。
官泓这才点头,将她绒绒细发垫在自己下颔,说:“还是那句话,以后有事告诉我,别放在自己心里。”
夏梦点点头。
“有哪里不舒服,哪里觉得不对劲的,都告诉我,别总是让我猜,也别觉得说了我会心烦。”
夏梦更加点头。
“那现在有没有什么话想说?”官泓一手拍着她背,轻声问。
夏梦支吾了会儿:“这次什么时候走?”
官泓说:“随时可能。”
怀里的人像憋了气的气球。
“短时间的出差随时都可能,但大部分时间在国内。”他顿了顿:“在你这儿。”
换句话说,是不是就是相聚取代分别?
夏梦激动地坐起来,说:“真的?”
房间里没有开灯,可映着月光,她眼里分明亮晶晶的。
官泓又拉住她,说:“睡吧。”
夏梦推着他,一定要他给出明确的答案。
官泓一点头,她立刻就咯咯笑起来。
夏梦这么高兴,官泓却看得心里有些酸,问:“你既然这么不想我走,怎么每次都能装作那么大方的样子?”
夏梦没回答,只是用脚揣着他,说:“我感冒了,你别跟我一起睡了。”
官泓抓着她脚,问:“凭什么?刚刚怎么不提出反对意见?”
“刚刚以为你要走,就想索性把感冒过给你,让你也不得安宁。现在既然知道你要留下来,那就要好好保护着,毕竟还指望你照顾我呢。”
官泓挠着她脚底心,说:“你的心肠怎么那么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