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地上昏迷的一坨被自动无视,只余一个站着的神色尴尬的衣着凌乱的家伙,一只半坐在床上作势要扑过去的张牙舞爪的家伙。
助理:“……”
洛森:“……”
安娜贝尔:“……”
她看看他,又看看她,最终又看看他。
然后道:“对不起打扰了药放在这里我这就走!再见!”
洛森·被她转身离开的速度弄得有点懵·布朗宁:“不用不用——哎。走了。”
刚才那姑娘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说起来她好像有点眼熟?谁来着?
因为助理的闯入,安娜贝尔的理智复原了一点点。
她气鼓鼓地砸回原位,而瞥见那空荡荡床板的洛森眼疾手快地将自己手上的丝绸软垫投掷过去。
安娜贝尔·被软垫击歪在床上·斯威特:“……”
洛森:“……”
他愣了愣,目睹对方在软垫与被窝下徒劳踹了几下脚脚后,便畅快地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怎么,今早泥巴扔得很快乐对吧?哭宝宝,这就是报应,果然——”
“果然你是故意被卡尔拽进来,就是为了用枕头砸我报复?!”
安娜贝尔在丝绸软垫下无能狂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个一天到晚上蹿下跳的破猴子怎么可能打不过那个被女色掏空的酒囊饭袋?你果然是故意让他带你进来的,这样就能袭击我,巧克力脑袋,看我不鲨了你,我鲨了你,鲨了你,鲨了你之后把你骨灰扬进我家墓园——”
“噗。”
这是布朗宁同学盖上另一块丝绸软垫的声音。
“噗。”
这是布朗宁同学把栽在垫子陷阱与被窝陷阱里爬不起来的安娜贝尔包住的声音。
接着他又用包糖纸的手法把对方踹在外面无能振动的脚脚包起来,走到助理刚才放下的小药盘前,拿起药盒。
“‘一定要强制吃完’……嗤,市价八十金币一盒的复原药片,你不会怕苦吃不下去,还一定要人喂才行吧,哭宝宝?”
崴到的脚腕被绷带缠住、完好的脚腕与完好的其余部位一齐被被子枕头盖住的安娜贝尔:“……”
这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但她气得顾不上了。
“我才没有!我才没有!我一点都不怕苦!你血口喷人!巧克力脑袋!你这张破嘴里哗啦啦只能喷巧克力!”
“啊,是吗,那哭宝宝从崴脚开始缩在医务间这么久还没出来,是为什么呢。”
“——我!没有!拖延着!不想吃!苦药!你——巧克力口喷人!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