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好之后带出去再做个后期剪辑多重备份,私发给正常的大小姐,然后扒在她阳台外欣赏她在被窝里反复社会性死亡。
如果说成年的安娜贝尔摆出这幅模样还有确确实实的“冰冷、高贵、距离感”——还没到自己膝盖的小丫头摆出这样子,就是纯粹的装腔作势了,看着只会觉得可爱。
……嘛,不过,这毕竟也不是一般的小女孩。
“那既然你无所不能,”精灵用轻松的口吻试探道,“你知道,我在遇到‘你’之前,就和别的女孩亲过了吗?”
“比抱抱还亲密的那种行为。”
看似无害的小姑娘,立即瞪大了双眼。
与此同时,整个白色空间都摇晃、颤动、震荡起来——温和的、让人仿佛沐浴着月光的周边温度陡然上升,精灵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但他顾不上感受肢体的灼痛感,不均匀的晃动已经让这片纯白的世界出现了其他颜色——不远处再次显露出一抹月季般的红色,安娜贝尔看上去比刚才离自己更近了——
只不过她是背对着他瘫坐在地上的,丝带掉落在一边,月季般的美丽红发杂草般垂下法袍。
肩膀还在颤抖。
好像……
不会是在哭吧。
不可能啊,之前不是正因为被关进这个奇怪空间雷霆震怒吗?
难道不是,领完冠军结束了采访之后,喜滋滋捧着奖杯走出场地,因为赢得比赛放松警惕,所以没有防备,直接被卷入了文件柜里爆发出来的奇怪火焰……
他还以为这只蠢宝宝,会保持整整三十分钟的无能狂怒,对着空白的空气瞎挥法杖……
洛森不禁走近了一点,试探着想去拍拍她的肩膀,让她转头看过来。
好像蠢宝宝是挺怕独自一人的幽闭空间。
是不是被吓到了?
可精灵还没碰到对方的肩膀,便被自己那染着黑灰、焦痕、又因为练习魔法布上伤疤的手吓了一跳。
真挺丑的,抹上黑灰后,连基本的白皙优点都没了。
……他还以为自己在刚才那场决斗中毫发无损呢,看来是施法时太匆忙,没能保护好作为施法媒介与火焰直接接触的手指。
于是洛森便又收回了这只手——碰脏了对方的丝绸小披肩他可赔不起——将其放在衣角上揩了揩,试图弄白一点。
把黑灰和血液抹干净耽误了十几秒钟,他再次抬起头时,已经见不到瘫坐在地的安娜贝尔了。
只发现了对面站着一个小女孩——
和自己身边的小安娜,长相一模一样的小女孩,正举着安娜贝尔的法杖,吃惊地瞪着他,眼睛里还有点没褪去的冰冷。
除了表情以外,她身上的小裙子、小皮鞋,都与那个拽自己衣角抱自己大腿的小安娜不同。
洛森意识到了什么。
他立刻向那个小女孩跑了几步。
——“不准看!!”
后背被重重一撞,然后他听见了一声格外浮夸的“哎呀”——
洛森只好立刻回头抱住朝他扑过来的小安娜,以免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