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现在一点都不想哭,但这是无关情感的生理反应,她忍不住。
过了大约五分钟,她靠在枕边抽动的肩膀被包进热量满满的掌心,还被轻轻地吻了一下。
……安娜贝尔其实也一点都不想消气,但这依旧是无关理智的自然反应,她忍不住。
好吧,也许她可以消气,但她拒绝抬头。
肩膀又被轻轻吻了一下。
……好吧,也许她可以抬头,但她拒绝给他好脸色看。
安娜贝尔磨磨蹭蹭地从枕头里抬起头。
“你干嘛。”她凶道,“你不准亲我。”
这正如洛森之前指出的——彻彻底底的无理要求。
而他果然继续彻彻底底的无视了它。
安娜贝尔:“不准亲我……不准亲脖子……脸颊也……好吧,只有嘴不可以……唔……”
她叒被堵住了发声渠道。
但这次好歹不是手指、发带、做芝士蛋糕多余的奶油或早已被她弄湿的枕头角。
……谁让精灵的耳朵那么敏锐,洛森不得不每隔十几分钟就低低哄劝她“别叫那么大声,蜜糖宝宝,乖一点”——再遭到恼怒无比对着肩膀的啊呜一口——这是他活该——
况且,这次的吻结束后,精灵舔掉她脸上残留的泪水,还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子。
“只待三天?”
似乎很委屈。
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安娜贝尔心软了。
“好吧。”她嘟哝着用手指卷过他披散的发丝,“一星期。”
“只待一星期?”
“一个星期多一点点……”
“多一点点?”
“……再多一个星期……多几天……好吧,一个月啦。”
洛森忍不住笑出声,他捏了捏理智为零,完全跟着亲亲走的安娜贝兔。
这时候直接提“一百年”她说不定也会一口答应。
明明这么想继续黏糊。
“一个星期吧。一个月的话,你清醒后会很为难。”
“……哦,只有一个星期啊。”
这下轮到安娜贝尔很委屈了。
她一直很委屈,被放在床上遭受拥抱与亲吻、想要吃什么口味的甜品就能吃到什么的一系列待遇会让任何一个女孩变得特别容易委屈,然后黏黏糊糊地扒着你的手指或头发,说……
“洛森,我想吃奶酪蛋糕。”
“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