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贝尔从枕头上弹起来:“布朗宁,我才不是你的炮友!!”
“哦?那你告诉我什么,什么关系会存在‘纯粹的性’?”
“反正——我不是——我——”安娜贝尔绞尽脑汁,“明明是你刚刚发生一夜情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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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一夜情。
洛森由衷为她这么快给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下了这种定义感到高兴。
而安娜贝尔从他狂怒的表情上意识到自己彻底搞砸了这个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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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这次她知道原因,“一夜情”对他们的关系而言实在是个太差劲的定义了。
“既然这样——既然你做爱的时候一直不喜欢接吻——安娜贝尔·斯威特,你应该在和我结婚当晚就说清楚,而不是现在抱怨我‘黏·黏·糊·糊’,把我当成某种排遣寂寞的玩具!”
——最终,以他围上围巾,穿上鞋子,摔门离开结束。
安娜贝尔花了五分钟才对着紧闭的门喃喃出声。
“我才没……蠢蛋……”
“我还在等电梯!斯威特!我听见你骂我蠢蛋了!!”
“……*超小声*智障……”
“你现在在骂我智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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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恶的雄性人类是长着精灵的耳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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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她前任奇异灵敏(且每次亲密时一亲到就会激发恐怖模式)的耳朵不谈,等安娜贝尔收拾好自己,坐在某家私密性良好的俱乐部和朋友们抱怨起今早突发神经病的麻烦男人时,遭到了朋友们的疯狂嘲笑。
“纯·粹·的·性?”
薇薇安·兰姆笑得太厉害,以至于她弯下了自己的腰捂住肚子:“你、咳、你知道这个词具体是什么意思吗?嗯?从校服到婚纱,一个戒指就把自己套牢的小可爱?”
安娜贝尔张张嘴。
又在朋友们看傻子的目光下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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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不知道,她第一次的性就是和自己唯一的初恋、男友、丈夫——她最后一次的性也是和自己唯一的初恋、男友、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