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州城。
清晨,阳光照射在士兵的铠甲上,熠熠生辉。
没有阵前喊话,十万义军,确切的说只有王仙芝的两万嫡系部队直接朝着沂州城门攻了过来。
做好了精密准备的义军直接以最简单、最暴力的方式冲击着城门。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
先登部队身披轻甲一手持刀,一手持盾顶在最前。一排排弓箭手则在后方射出箭雨掩护着先登部队冲锋。
有了弓箭手的掩护,披着重甲,操控着投石车,弩车的士兵也在慢慢推进,将攻城器械送到了城前。而扛着云梯的士兵也夹在先登部队与攻城器械之间快速穿梭。
兵刀、血线、石块、战火纷飞,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战线在千米左右的城墙周围绵延开去。
无数的箭矢飞过天空,射到了盾牌上、墙根里、角楼上还有人的身体里。投石车将几十斤重的石块砸向了城楼,瞬间将既要砍杀冲上城楼来的先登部队又要躲避箭雨最终来不及躲闪的守城士兵砸成了人首分离。
冲杀声与哀嚎声混在了一起,没有人知道自己下一刻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在哪,心中却只剩下了往前冲的念头。
或许是夺城抢功的信念大过了恐惧,又或是从城墙上滑落下来的人终于没了声音。于是渐渐的呐喊声大过了哀嚎声,义军一波又一波的冲杀到了城下。
都说战场才是最好的训练场。顶在前线的王仙芝嫡系部队从曹州郓州一路打了过来,其中虽然也有所损员,但总体上看来却是已经增加到了两万人,而这两万人也都经过了两场攻城战,算得上是真正的士兵,而且还是比一般士兵还“善于“攻城的士兵。其后又有尚君长与王仙芝的两道军令,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使得义军的攻城势头一浪更高过一浪。
在这样的形势下,守城的人自然不会好过。
虽然占据了防守的巨大优势,而且此时城楼上的士兵皆为霍去病先行带来的一千精兵,但面对如此强烈而不要命的气势,见惯了战场生死的士兵也不由得心头一凛。
出于这种情况,加上城外弓箭手与投石车,弩车等的混合攻击,城墙上也渐渐的被找到了几个缺口。不过,由于霍去病的镇定指挥,很快便派人把这些缺口给补上了,在此过程中他也斩杀了十来人。
战斗仍在继续。
箭雨、人潮、巨弩、投石、尸体,城下无数的人在前仆后继。
开水、火球、烫石、砍杀、伤死,城上的人也在顽强的抵抗。
太阳不知何时渐渐地攀上了中天,约莫两个时辰的时间,城墙下,堆起了尸体,鲜血洒满在残肢上,利刃上。已经分不清那些残肢到底是守军的还是“义军“的,当然多数是“义军“的。
毒辣的阳光射在每个人的身上,血水与汗水交织在了一起,血腥味与汗味混合在空气中,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没有停止的命令,“义军“的进攻已经显得麻木,就是不停的冲杀,拉弓,投石。作为前线指挥官的尚君长,也在密切地注意着战场上的动向。看到城墙上哪儿出现了缺口,便亲自到投石车和弩车旁命令士兵朝着缺口持续的加大火力猛攻。
身陷于战场之中的先登部队有过攻城的经验,看到了后方加大了火力朝某个方向猛攻后也朝着那个方向冲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