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这跟严世蕃平时的所为相比,倒还算不上。”已经微微有些醉意的刘询笑道。
“严世蕃这个人呐,名声不行,名堂却不少,荒唐事那就更多啦。”赵伯琮附和道。
许宣对于严世蕃的了解并不多,只是知道严嵩两父子在明代嘉靖一朝有大丞相与小丞相的说法,于是便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来。
赵伯琮递给了李恪一个眼色,然后道“李恪交友甚广,熟知野闻,就让他来说罢。”
“什么野闻,那可是有证有据的道听途说。”李恪笑道,然后摇了摇已经空了的酒杯,赵伯琮见状便将李恪的酒杯满上,才听李恪继续道“严世蕃穷奢极欲,生性好淫,从与其交好之人处听闻严世蕃睡的是象牙床,金丝帐,而其妻妾就有二十数之多,终日以饮酒娱女为乐,称其为朝歌夜舞也不为过。”
许宣咋一听觉得对于严世蕃这样身份的人来说并不过分,象牙床金丝帐不过是铺张浪费罢了,但有妻妾二十多个又觉得好像也不过分,便朝着白居易,元稹,杜牧几人来回扫了几下。
白居易等人听着李恪所说,皆是一脸不以为意,不过看到许宣的目光,便都觉得有些尴尬,毕竟他们几人也都是妻妾成群,甚至还养有家妓,而且尽管如此,还是会流连于风月场所。
对于白居易等人的这种情结,许宣可以接受,但很不明白。就像他不知道有钱人的快乐究竟源自何处一样。
不过许宣明白一点,白居易几人虽然妻妾成群,却也没有严世蕃那样的恶劣的名声,严世蕃能混成今天这模样,必然是有可恨的地方。
李恪看见许宣朝着白居易几人看去,笑道“几位大人家中美妾颇多,在文人当中也是出了名的,但也留下了不少佳话。白大人的‘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元大人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而杜大人的‘自恨寻芳到已迟,往年曾见未开时’也不落下风啊。”
白居易笑着对李恪等人拱了拱手,摇头自嘲道“美人如诗,美人如诗啊。”
与白居易有着共同爱好,平时还经常在一起交流经验的元稹赞许道“白兄所言甚是,也不知怎么的,有美人才有诗兴,要说我那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也不记得是何时何地为谁而作的了,哈哈。”
众人皆露出了会心一笑。
这句诗出自离思五首许宣还是知道的,是元稹为了悼念亡妻而作,而现在元稹竟不记得因由而作,不知道元稹所说的是真的还是故作不记得。若是真的话,那历史便又在元稹这出现了偏差。
“几位大人坐拥美妾传出的是佳话,可那严世蕃可就不是这样了。”李恪接着道。
一妻多妾对于白居易等人来说自然不是什么稀罕事,不可能有人会因为此事而招来骂名。他们平时与严世蕃混的也不是同一个圈子,只是知道严世蕃乃是严嵩之子,而严嵩则是新任的吏部尚书,严世蕃虽然恶名远播,具体恶在何处还是不得而知,所以对于严世蕃的事除了李恪,刘询,赵伯琮几人有些了解外,连霍去病,李白都有些感兴趣起来。
“诸位可听过美人盂?”李恪道。
刘询,赵伯琮听到美人盂便不约而同的放下了筷子。
“美人盂是何物?恕白某孤陋寡闻了。”白居易疑问道,看向元稹,杜牧,也都是摇了摇头。
许宣好像听到李恪说了美人鱼,但心中知道说的并非自己所知道的那个美人鱼,便听赵伯琮笑得有些苦涩道“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李恪却没有给众人不听的机会,继续道“所谓美人盂就是现在权贵子弟间盛行的享乐方式,让漂亮的姬妾或者丫环充当痰盂,每当严世蕃要吐痰的时候,他的姬妾便会排着队,张着嘴承接之,美其名曰‘美人承涎’。”说完,李恪无意的朝着不远处的琵琶女看了一眼,显然琵琶女也被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