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母被头顶的大太阳晒的头昏脑胀的,耳边又听翠芝嗡嗡的说个不停,攒了一肚子的火气终于有了发泄口,她对
着翠芝骂道:“还不是都怪你这个死丫头!你如果少说两句话,哪会有这么多事!”
翠芝撅着嘴不满的回道,“这哪能怪我,还不都是那个贱人惹的事,她没进门前,咱们哪次去,小姨母不是对咱们
客客气气的。”
花姨母回头剜她一眼,说道:“行了吧,你打量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呢,你还不是听说那日是苏怀赋替怀仁拜的堂,
这才一直气不顺。”
翠芝被当面戳破心事,羞恼的对着花姨母的背影尖叫:“是又怎么样!娘你不也看好苏怀赋做女婿吗,怎么现在又来怪
我!”
花姨母被这个蠢女儿气个半死,虽然现在是晌午,田里人不多,但是如果被有心人把这话听去还了得!
“死丫头小点声!被人听了去我看你还怎么嫁人!日头这么大,还不走快点!等回家了再收拾你!”花姨母瞪着翠芝数
落几句后,就回身不再理她,一心赶路。
翠芝撅着嘴满脸的不乐意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家赶。
第三十章
花家母女赶回家中,已经是下晌了,家中的男人早就下地去做活了。
花姨母围着院子转了一圈没见到人影,就知道那个惯会躲懒的大儿媳妇又出去串门子了。
她冲着大儿子居住的东屋呸了一声,叉着腰骂道:“好吃懒做的婆娘,连个蛋都下不出来,整日里就会到处嚼舌根!”
翠芝回到家中又热又渴的直奔水缸,等她抱着水瓢喝个痛快后,才对在院子里骂骂咧咧的花姨母说道:“娘,你不
热啊,她又不在家,你现在和她较什么真,等她回来了,别让她吃晚饭了就行了。”
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克扣了她嫂子的食粮,可见她平日里是做惯了的。
花姨母觉得女儿说的有理,遂不再骂了,走过去夺过翠芝手里的水瓢,也咕嘟咕嘟的大口喝起凉水来——阿/茶/
整/理——
一大瓢凉水下肚,花姨母这才觉得人舒坦了一些。母女俩摇着扇子一左一右的躺在炕上歇脚,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
家常,不外乎就是骂苏母婆媳俩的坏话。
“娘你真是偏心,说好的那个虾须镯子给我做陪嫁,现在你就这么白白送了人。”想起这件事,翠芝就满肚子怨
气,她可是眼馋那个镯子很久了,她娘一直舍不得给她,结果现在平白便宜了那个贱人!.
“你个死丫头懂个屁。”花姨母轻斥,“娘这不全是为了你,如果你嫁进了苏家,想要什么样的镯子没有,眼皮子
浅的玩i意!”
翠芝被骂的满脸不愉,重重的摇着手里的扇子撒气,一忽儿后,她嘴角又露出了微笑,显然是想到了以后的好日
子。
“你以后也别和怀仁家的较真,那可是一杆非常好使的枪,少不得以后有用得到的时候。”
花姨母责备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阴狠,他们还真当她是傻子啊,怀仁都没站出来说话,小叔子倒先维护上了。
等将来她闺女嫁进了苏家,到时所有人都给她等着!她一定要把令日这口气给出了
“我就是气不过她那狐狸精样!”翠芝根本没注意到她娘,犹自躺在一边忿忿不乎。
“你想找她别扭,也得等你嫁进了苏家再说,到时候你们就是妯娌了,随你怎么折腾。”
“但现在你可把心给我放明白了,如果她在苏家那边说你两句坏话,你这辈子可就别想嫁过去了!”花姨母低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