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她仍然保持着僵持时的姿势,被绑在藤椅里。只是这一次,她的整个臀部也被固定住,当真是一丝一毫也动不了了。
他们好像,就这样坐了一夜。
而现在,刘紫荆拿着刮胡子用的小剃刀,在刮她的耻毛。觉察到她的醒来,刘紫荆抬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的痛与恨看得孟初鼻头又有些酸。
倒过几次肥皂水后,刘紫荆拿来一支勾线笔和调色盘,在她的下体,勾勒着什么。孟初吸着鼻子,什么也不敢说。如果这样能让他泄愤,那就让他做,如果这样能让他开心,那就让他做。
让他做。
孟初想起来,这是她第二次知道刘紫荆会画画,第一次是在某栋楼里的消防通道,那些阴郁的,明亮的,模糊不清的画面,那个穿着裙子的小姑娘,第二次是现在,在她的身体上,一个赤裸的灵魂。
刘紫荆收起画笔,她再怎么低头也看不到他画了什么,她只知道面前的男人很满意,看着她的下体,就像她是一件艺术品。
孟初挤出一个笑容,仍然是一个惨兮兮的笑容。
他该满意了吧。
刘紫荆转身出门去,再回来的时候,推进来一个小推车。
插好电源,孟初听到了一阵电动的嗡嗡声,但那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好像只是响一响来吓唬她的。
睁开眼睛,刘紫荆在戴手套。
电动的嗡嗡声又响起来,隔着冰凉的手套,刘紫荆的手攀着她的大腿,另一只手拿着针筒,针头如刺刀,没有任何言语,就刺入下体的皮肤。
疼。针扎的疼痛从下体开始蔓延,让她的心脏开始狂跳,如刀在绞。冷汗冒出来,她瞬间全身湿透,直到发梢。她感觉自己好像在泥淖里,身体被杂乱的树木草丛戳刺,而她只能越陷越深,直到一棵参天古树的树干完全贯穿她的身体。她的眼神开始模糊,手心也沁出了汗滴,她完全不能思考,知觉也渐渐丧失,她只知道自己很疼很疼,疼到呼吸都开始困难,因为心脏的闷痛。
而身下的动作一直没停。
电动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孟初隐约知道他换了几次针头,她的血沁出来几次,又被毛巾吸去几次。到最后,孟初放声大哭,整个身体都在抽动,需要刘紫荆强按着,才不至于纹错了花纹。她真的哭惨了,也疼惨了,她的眼睛肿胀到睁不开,甚至那让她头皮发麻的嗡嗡声离去几个小时之后,她都无法平复下去,把眼睛睁开。
痛苦之后,是温温凉凉的膏状物,涂满了她的整个阴户。
到了晚上,孟初终于睁开眼睛,面前是一面镜子。镜子里,她看见了一只蝴蝶,蝴蝶的翅膀一直延伸到她的大腿根部,头部则正好在她鼓起的花丘上,阴户一分一寸,皆被填满。
孟初忍不住又哭起来,这次不是生理性的眼泪了。
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蝴蝶的一边翅膀的下部,有三个小小的英文字母,写着,lzj.
再往前,在被她完全忽视的地方,刘紫荆左手的中指,靠近食指的指缝间,纹着一个名字。
孟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