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真冷哼一声:“怕不是我陪他们闹,是他们拽着我不撒手!”说话间,她将报纸向谢蘅面前一摔,“你看看!她向媒体哭诉文成的事,那些八卦记者都差到我头上了!当年我在学校的时候,确实让文成帮着我整过不听话的女学生,本来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说,她怎么会把祸水往我身上引!”
徐真真说到恨处,炮火扭转,直指林宣贤,“还有你啊!林叔叔,不是我说,难道你年纪大了也老糊涂了吗?顾成才那个老不死手上到底有什么要你命的把柄,你把股份全让出去,让那个臭女人进来处处打压我!”
她手里的报表呼呼作响,近乎要甩到林宣贤脸上,“你自己看看,两年,她呆了两年,我们的“人口营业额”降低了百分之六十五啊!”
裴央仗着手里的股权,这个孩子不让“发展”,那个失意女人就说什么“潜力不大”,让她在这里整上两年,基金会和孤儿院的“生意链”断了一半,和李家在学校里的合作计划和贩药效率也大减。
李家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不敢和大股东硬来,所有的压力都堆砌在徐真真身上。也正是因此,徐真真才会施压谢蘅所在的代理经纪公司“辛德”,要求谢蘅和自己公布恋情,进行舆论造势吸引眼球,试图以此引流资金。
结果,被那个小鬼一闹,什么都毁了。
百般交杂,徐真真牙根发痒,一时只觉得简直连掐死人的心情都有。??
谢蘅看着她脸色几经变换,多年前在自己面前满脸憧憬,抱着一怀cd想要签名的女孩,早早从少不知事的天真里,变成蕴藉沧桑人事的狰狞模样。
而一切的开始,不过是母亲将他推上前,给的一个并不那么心甘情愿、只是例行公事的拥抱。
他叹息一声,抱了手臂。
岁月同样在他脸上留下痕迹,然而却宽容仁慈,增添的不过是从少年到青年,从美貌到英俊的成熟,于是他抬眼看她时,她依然有瞬间的怔愣,口中指天骂地的怒意低敛,逐渐没了底气。
“真真,我一直很好奇,这么多年,你究竟只是固执年少的时候那份和别人不同的、可以和我接近的“珍视”,还是真的如你所说的爱过我,但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因为我妈妈的缘故,这些年,我依然对你留了三分情面,无论你多么咄咄逼人,我没有和你撕破脸,你应该知道,辛德已经不能威胁到我,那点违约金,对于我只是一瓢水罢了。之前答应跟你们的合作,也可以到此为止了——我和林宣贤,和孤儿院的事,”他扭头,声音一低,“自然另算,跟你无关。”
“我们之间,一直能够得以维系的,除了利益,就是那么多年,我对我母亲的顾念。到今天,就此结束。”
他从来当断则断,从无转圜。
“好了,和谈结束,请问——林先生,你还满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当时写chapte□□小白花番外的时候,就已经暗示过采薇的死了——大家阔以回头看一下,婉婉也出场过,就是那个问小白花要签名的女孩。
她说他不给聂明做晚饭,如果家里有妈妈的话,就不会是她做晚饭了……父女俩是两个人相依为命的。以及聂明提到的自己减刑的事,也是和蒋姑娘的死有关的……。
知道大家都很喜欢蒋姑娘,无奈从设计之初,她就是个注定悲剧的角色……前面很多伏笔都在这章集中了,我是个铺垫狂魔……
鞠躬了,摸摸大家。
chapter55
她沤红了双眼, 紧拽着宋斐衣袖,方才堪堪站稳,一步步走进停尸间。
周遭都是些“熟面孔”, 从晋升队长的李明德,到和她过去相谈甚欢的江文锦、满盈等人, 这时一齐看着满面怔怔及不可置信的裴央, 颇有默契地保持沉默。
蒋采薇脸上的白布掀开, 她整张脸已被收拾地干干净净,然而双唇泛白,脸色灰败,满是颓色,再不复过去朝气蓬勃的粲然。
她不该是这样的。
她一贯爱笑,无论什么时候,花痴也好,八卦也好,总是笑容满面, 哪怕到了二十八九岁, 依然全是少女心情,就连和一岁多的小女儿,也能一起玩得开心的很。旁人但凡打趣一句“采薇, 你看起来就像二十出头嘛”,她便能笑出两眼弯弯月牙,和人就美容保养乱侃一通。
这么傻乎乎又总给人好心情的蒋采薇, 怎么就成了现在冷冰冰的一具尸体了呢?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剥离于身体,只是僵硬着,低声问:“死因是什么?”
手拿资料的江文锦忙应了一声:“啊,是, 刚才初步的检验报告出来了,不是外伤,应该是摄入违禁药品过度,就是两年前白家灭门案的同等成分药物……”
“也和之后那起无疾而终的校园贩/毒/案一样?”裴央扭头,问得咬牙切齿——她唯有这样,方能竭力自持地稳住话音,“刚才说的嫌疑人的供词呢?”
江文锦翻到后一页,倒被问得颇没底气,“是,我们抓到的……现在来看,也不能叫嫌疑人了,根据供词,他是贩售这类违禁药物的“中间人”,蒋小姐在大约一周前开始和他联系并且购入相关药物,我们初步怀疑蒋小姐有可能……呃……”
有可能是在有自主意识的情况下自己服下药物,但是没有掌握好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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