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是目光交汇，谁知道林承烨走了过来。
苏玲珑把空盘子放到了一边，用纸巾抿了抿唇。
他的目光就落在她的唇上，然后移到她明亮的眼上，“想跳舞吗？”轻咳了一声，想要掩住一丁点自己也不知道哪里不对的不自在，“我跳得还可以，并不难，你跟着我的步子就好。”
明明是他想要跳舞了吧。
苏玲珑的眼睛弯起，在他快要后悔邀请的时候，把手伸向了他，“大学的时候学过。”
林承烨松了一口气，也是，她能够在《国风少年》就跳舞，华尔兹有什么难的？
捏着她的手，他觉得她的手有些冰凉，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身，带着她滑入了舞池。
“你冷吗？”
“我体温比较低。”苏玲珑轻声说道。
林承烨的步子不快也不慢，她踩着高跟，跟着他的步子在舞池里徘徊。
林承烨发现，苏玲珑华尔兹确实跳得不错。想着她的手冰，步子就大了一些。
苏玲珑也很轻易地跟上他的舞步，裙摆扬起，她小巧耳朵上的水滴状的钻石也晃动的加快，斑斓的光就晃了他的眼。
跳舞是个暧昧的事，两人贴的很近，林承烨可以闻到苏玲珑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水气息，已经过了明快的前调，这会儿是犀木的淡雅芳香，温和而没有任何的侵略气息。
他感觉得到她手上的温度起来了，加上音乐也是到了尾声，就抱着她，速度放得慢一些。
林承烨带着苏玲珑跳了三首曲子，期间有人想要交换舞伴，他都拒绝。
其实还可以跳下去，但是看到舞池里就只有寥寥数对，他就带着苏玲珑停下了。
跳过舞，她的面颊带了血色，不像是之前苍白到近乎透明。
他的手拂过她的面颊，看到她的杏眼微微睁大，解释说道，“你的头发。”
指腹还残留着她面颊的温度，他收回了手。
其实不是头发，他只是忽然很像碰碰她的面颊。
如同自己想的那样柔软，有些不想把手拿开。
***
晚宴上有空调，等到出了会场，凉风吹在身上，就让人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
搓了搓手臂，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就落在了她的肩头。
看向左侧，林承烨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往前走了两步，看到苏玲珑没有跟上，停下了脚步。
苏玲珑往前快走两步，披在她身上宽大的外套在风中扬起。
林承烨先上的车，她是后上的车。
弯腰的时候，因为两手拉着衣领，反而没有遮盖胸口，从上往下，可以见到被礼服紧紧裹住的饱满半圆。
等到苏玲珑坐定了之后，他还记得刚刚的惊鸿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