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邱安衍和她。其实之前还有一位厨师在这儿,做完餐点就走了,也是对他一副顶礼膜拜的姿态。
这么多人在她身边来往,却没有一个人能带给她希望的自由。
钱和权的威慑力比她想象的还要大很多。
想及此,宋苑颇有些食不知味。
邱安衍见状,问:“不好吃?”
宋苑淡淡回答,“不想人打扰。”
既然他们不能救她,那她宁愿他们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邱安衍便朝一旁候着的,尴尬不安地两人道,“回去吧。”
两人明显也松了口气,忙道好,前后脚跟着便离开,带上门时发出“砰”地一声响,仿佛迫不及待。
两人静默无言地用了会餐,待到宋苑盘子里的食物清空,邱安衍才又出声,“其实我也不想你被人打扰。”
宋苑抬眼,对上邱安衍那双含情脉脉地眼神。
他见她瞧她,耳根迅速红了,略微地挪开目光,扬起唇角,“现在这个阶段你有我就够了,其他人我看都不想让你
看。”
宋苑不动声色地问,“这个阶段?什么阶段?”
邱安衍神情颇受伤地低下头,“还没有把你自己当成我妻子,想要逃跑的阶段。”
宋苑默了半晌,长长地叹一口气,“抱歉,我以后会努力。”
努力接受你,努力获得相对的自由。
虽然我非常不想承认,这是我最好的结果。
邱安衍闻言后,脸上浮现出错愕地表情,但转瞬即逝,恢复了难过地神色,继续说,“苑苑,我生病了。”
宋苑愣了下,“什么病?”
“无痛症。”
“无痛症……”她很早就发现他对疼痛不是太敏感,不过那时她还以为男人和女人的耐受能力本来就不一样,直到
她将近咬断他的舌头,他流了那么多血还反应缺缺,她才明白,他这样已经是一种病症。
邱安衍正儿八经地同她讲这种病症的表现,见她双眼望他,目光专注,他的脸上渐渐绽开欣喜的笑容,出口宽慰
她,“你不用担心,因为不是遗传性的,可以通过调理来慢慢恢复。”
她不由得问,“为什么会这样呢?”
丧失痛觉,意味着对有害刺激丧失了警觉,对身体健康极为不利。
其实一直以来,她对于他的事,心中虽然有很多疑团,但是她向来没有窥人隐私的癖好,好奇心也不重,所以他不
说,她便鲜少问了。可他生病这件事在她看来,和他对她的行为或许息息相关,她便上了心,想要窥探一二。
他微微别过脸,看向地面,以轻松的语调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只要明白,我好的了就是了。”
瞧着他强做欢笑的样子,她起身拉开椅子,走到他面前,捧住他的脸,轻轻地说,“是你搬到地下室住之后……经
历过什么吗?”
她的语气很温柔,看他的眼神也很疼惜,身体前倾,胸部靠近他的唇,双腿无意识地夹在他两膝之间,是十分亲昵
的姿态。
他瞧她的眼神由茫然逐渐过渡成显而易见地悲伤,最后由某种说不明道不清的阴沉而激烈的情绪代替,像极了前不
久他被她咬坏舌头后,在她身体里粗暴进出时的表情。
突然就开始恐惧,宋苑下意识想要往后缩。在她后退之前,他一把推开她,疾步往大门走去,大力关门落锁,留下
她一人呆在原地。
邱安衍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已是深夜。
那时她坐在通往地下室的二楼的房间中梳妆镜前,对着镜子擦护肤品。
见他走到她面前,她道,“等一等,我马上和你一起下楼睡觉。”
邱安衍见到她时,明显松了口气,一把搂住她往自己怀里塞,“苑苑,我走的一会你没出事,实在是太好了。”
她的脸蹭着他坚硬地腹部,平静道,“我能出什么事?我可不会伤害自己。”
他在她头顶上方闷了会,放开她,“苑苑,白天的时候,我必须跑。”
她抬脸望他,“为什么?”
他以手扶额,有些难为情的说,“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又把你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