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拖住她的手,和她五指交握,“那我们去做饭。”
许朝说的“我们去做饭”实际上就是他做,宋苑在一旁拿了把椅子坐着看。
宋苑本想帮忙的,可许朝每次都不让。
许朝做饭的本事是很年轻时就有的,因他十六岁就留学美国,开始独立生存了。只是宋苑在美国时,倒从未见过他
下厨,因他因生意平常甚为忙碌,如果和她约会,大多是在餐厅吃饭,或者点外卖。
所以许朝这一做饭的技能初次展现在她面前时,她还有些难以置信,清风霁月的男人会和厨房这类烟火之地挂上
钩。
即便是现在看,她仍然觉得违和。
可越是违和,她越是感觉甜蜜。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糖醋鱼,鲜蔬汤和蛋羹上桌,宋苑欢欢喜喜地将碗筷摆上,同许朝一起在厨房边上的小桌上用
餐。
许朝慢条斯理地为宋苑盛汤,不时对她说些他出门遇到的事。
如往常一般,他今日对她提了些外面与昨日不同的变化,比如杭城今天的游客数量又多了万人,杭湖的水由于昨日
的雨,都快要没过湖岸,外面的什么花开了,什么花又谢了。
听着许朝的话,宋苑默默地将一块鱼肉加入许朝米饭纹丝未动的碗中,对他笑笑,“今天的鱼肉做的真鲜。”
其实她明了,许朝本不是碎嘴多言之人,只是想为她排解寂寞,尽力让她不至于与外界过于隔阂而已。许朝便停止
言语,闷不做声地尝了半碗米饭,复又放下筷子,拭了拭唇角道,“周末公司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下午要去一
趟。”
宋苑脸上的笑意未减,柔声说,“那忙完了早点回来。”
许朝随口说,“估计会晚点回来。”
宋苑的脸色便不大好了,嘟囔,“有这么忙吗?不过是一小公司而已,加班又没有加班费。”
来杭城后,许朝因为生计,去过往同窗的小公司帮忙。
许朝起身,取了搁在橱柜里的茶瓶给自己倒了些茶水,声音有些发沉,“中元节快到了,忙完后还要去堤边给父母
和大哥烧点纸钱。”
宋苑错愕。
他大哥和母亲很早过世她是知道的,可在一直在国内独居的他的父亲……
许朝饮了口茶,继续说,“我父亲去年除夕的时候,因病过世了。”
去年除夕,也是她被他救出来的那个月月初。
宋苑紧紧拽了拽裙摆,拉开椅子起身,走到许朝身后,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宽阔的背脊上,温柔道,“你下班回
来找我,我和你一起去。”
许朝道:“还是不了,我下班回来一趟就有些迟,恐怕晚饭就得延后。”
宋苑收紧手,“没关系,我去找你。”
宋苑感觉到,许朝有一刹那地僵硬。
她明了,他是在担心她独自出门。
说来,从前都是她在他的陪同下,才勉勉强强出去一会,每每回来她就会因他让她外出,而委屈落泪,闹个不停。
额角用力在他肩上蹭了蹭,她向他保证,“我一定去找你,我能行的。”
说的话也像是在为自己打气。
许朝转过身来,低头瞧她,面带询问,“真的能行?”
稍稍平复疾跳的心,宋苑点头,“真的。”
许朝笑了,轻抚她的额发,“那我就信了你。”
饭毕,许朝洗了碗,便引着宋苑午休,宋苑要求道,“你不陪我午休,我要睡你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