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似乎都有种病态的消瘦。可他走路带风,看起来比以往她见他的很多时候都要更加精神奕奕。
明明从前自己很想见见许朝,看他到底过得好不好。现下真的见了面,宋苑却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身边的人此
刻可是邱安衍,是她曾经厌恶痛绝的邱安衍,是许朝曾经放弃一切,拼命帮她逃离的邱安衍,是差点令许朝丧命的
邱安衍。
她却给邱安衍生了孩子,还主动与邱安衍结了婚,仿佛他之前的付出都是一场笑话,而她现在和邱安衍牵着的手,
就是赤裸裸地在嘲讽他的愚蠢。
瞧着逐渐走近的许朝,宋苑艰难地翕动双唇,却始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唯有扬起脸,对上他的目光,试图逼迫自
己有所回应。一抬眼,她就撞进他那双锐利而富有神采的眼睛里。目光相交,许朝略皱了皱眉,视线便越过她,向
更远处看去。
宋苑怔怔然地回头,五米开外的十字路口,宁慎流从轮椅上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树影更深处走去。庆幸又失落,宋
苑转过脸,轻轻拉了拉邱安衍的衣袖。
邱安衍眼尾低垂,拽着宋苑往游艇的方向走去。
许朝在身后气急败坏:“这么多日子没见面,一见面就躲着我,你他妈什么意思?你他妈给我站住,听到没有!宁
钰!”
邱安衍闻言加快脚步。
上了去对面邱宅的游艇,离开湖岸,将许朝远远地甩在身后,邱安衍这才放开宋苑的手,自顾自地去往游艇内的房
间。
宋苑低头,打量自己已被握出红痕的手腕,嘟囔:“就不能轻点?”
她随手拿过露台上搁着的望远镜,移到眼前,凭栏眺望。
没几秒,小声嘀咕,“许朝,这可是光天化日的,你这样的人怎么能……”
倏地,手被抓住,腕上传来清凉。
宋苑放下望远镜,转头看着低脸,为他涂抹药膏的邱安衍,淡淡问,“安衍,难道就因为许朝他还活着,你因为小
舅舅对付不了他,你就要把我一辈子关在这里,以免我和他私奔?我和你结了婚,还为你生了两个孩子,你还想让
我怎么样呢?”
她生产完后就陷入了昏睡,而邱安衍趁机将她和孩子们都带回了陵城从前住的那栋邱宅,并派专人照顾。她出了月
子后,邱安衍放宽了她的活动范围,将邱宅对面的寻常招待客人用的垂钓园变成了她的私人游乐场。
但其他地方,寸步难行,宁慎流也奈何不得,因她已经和他成了法律上的夫妻,而国内的法律,对夫妻之间的越矩
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邱安衍顿住手,抿着唇角不说话。
宋苑将望远镜递到邱安衍手里,“你自己看。”
邱安衍不动,也不吭声,头垂的更低了。
宋苑一把捏住邱安衍的下巴,迫他抬头,然后将望远镜递到他眼前,“难道他之前喊小舅舅的小名的时候,你一点
都没听见吗?”
邱安衍微微掀起眼皮,略略看了两眼,猛然瞪大眼,“他和小舅舅打起来了……”
宋苑:“啊?”刚刚许朝强吻了宁慎流,难道宁慎流不乐意?
她忙拿回望远镜,邱安衍躲开,自己扶住望远镜,瞠目结舌:“他把小舅舅摁在轮椅上,非要亲他。”
宋苑缩手,恶寒道:“是啊。”方才她还是第一次见许朝吻别人,那人却是个男人。
邱安衍不可置信:“小舅舅竟然没揍他,还主动把嘴凑上去!”
宋苑双手抱胸,“嗯。”
邱安衍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