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角明枪暗箭夹杂其中,柳烟烟不愿被人当棋子使,再说叶庭隐只要勾勾手,更有一大把家妓对他投怀送抱,她不
认为自己是唯一的选择。
叶庭隐深深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一会儿便走。”
柳烟烟不再停留,转身上了齐云阁。绕过两扇雕花木窗,还能看到叶庭隐站在方才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天以后,柳烟烟几乎再未见过叶庭隐了,因中秋将近,习舞的时间更长了,也很少有时间再去想起他。
直到中秋节当天,柳烟烟领着一众家妓在望月台献舞,才又见到了叶庭隐。
他仿佛喝了很多酒,却依然坐得笔直,眼神更是毫不避讳盯着柳烟烟,全然不似平日气定神闲,遥遥望着她,
杯盏抵在唇边,眼看着柳烟烟脚踏节拍,红裙飞舞眼花缭乱,不知不觉又是半瓶酒入腹。
香随歌尘起,娇娆舞袖垂。榴花不似舞裙红,无人知此意,歌罢满帘风。
一杯接一杯,叶庭隐醉意更甚,眼底也似泛起了酒液清光,一池春水潋滟。
柳烟烟退场后,被他拦住的时候,吓了一跳:“你这是喝醉了还是受寒了,为何脸色通红?”活像只煮熟的
虾,后半句她及时咽住了。
叶庭隐不理她的话,径直问:“这些天,你怎么不理我?”
柳烟烟无语,我不找你,你也不来烦我,各自相安了一阵,他又不满意了。
柳烟烟道:“我以为,我们说好了的。”
叶庭隐站不稳,靠在了回廊的六角柱上,固执道:“为何不理我?”
柳烟烟觉得不能和他讲道理:“你惹人厌烦。”
叶庭隐扶额,似乎头疼难忍:“因为什么呢?”
柳烟烟早就想骂他了,便脱口而出:“因为你这人弯弯绕绕,心眼太多。”
叶庭隐愣住了,忽然小声道:“我何时这么对你了…”
柳烟烟道:“你次次出现在齐云阁,难道不是做给人看的?就连眼下,你在这里与我说话,怕也只是因暗处哪
里藏了人来揪你错处,你便顺水推舟做给人看,你只说是与不是。”
叶庭隐缓缓站直了,笑道:“你猜得不错,只是却漏算了一点。”
柳烟烟皱眉:“什么?”
叶庭隐俯身压制住她,气息里混合了酒香和桂花的气味,轻声道:“心思深沉,是为自保。几次三番,与你偶
遇,则是因为喜欢。”
他发间落了许多淡黄桂花,随着他倾身的动作,散开一阵幽冷香气,柳烟烟见他这副醉里簪花的风流模样,心
里骂了一声,放屁。
叶庭隐又道:“你肯定在心里偷偷骂我。”
柳烟烟理直气壮:“放屁。”这回她可没有偷偷摸摸。
叶庭隐捏了捏她的脸:“不要什么话都说出来。”像是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又补充道:“你只能说我喜欢听
的。”大概他觉得柳烟烟也说不出来什么自己喜欢听的话,干脆捂住了柳烟烟的嘴。
柳烟烟便只能听着叶庭隐絮絮叨叨:“其实我所求不多,你只需说一个字便好。”
“我们之间,无非只有两种选择:若常得你作伴,漫卷诗书,便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