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算是混血人中长得不怎么好看,所以格外的注重仪表和傲气。他不怎么看的上治安队这些人,抬手一挥,让
人把从犯数十人也一起带回巡捕房。
金景胜没来得及赶回来,于是这一切都是吴敬颐亲手处理,他让人先把曼珍送回金公馆,先去市区在开会的间隙通
报了金景胜,金景胜满脑子冷汗,敬颐倒是很冷静,晓得巡捕房是个势力的地方,他道:“如果您愿意舍点钱财,
这个事情好解决。”金景胜揩一把汗,喝一口凉茶:“钱没所谓,关键是人没事。”
吴敬颐连着几天去了好几次,终于在一个星期周把人都领了出来,周探长见过他一次,觉得他很懂礼貌,也很识礼
数也就没有特地为难他。他把工厂的人前脚放走,后脚就跟租借的老总联系上,老总道,这件事暂时到此为止。
这天天空阴云密布,很快乌拉拉一阵风,狂雨从天幕上泼了下来。
苏弈清顶着大雨来到金公馆,手里拿撑着一把大黑伞,郑亮的皮鞋在柏油路面上踏出不少水花,待他冲进大厅,从
肩膀上抖下一连串的水珠。金景胜歇在家里,最近精力颇有些力竭,见到苏家四少,登时又来了精神,唤人来帮苏
弈清脱西装外套,再去楼上找一套干爽的衣物下来。
奕清道不用,拿眼睛瞅楼上:“雨是下着,天还是很热,衣服一会儿自己就干了。”
他往楼上看,想看的人没出现,倒是夺目的走下一位青年绅士,吴敬颐穿的简单正经,蓝白条纹的衬衫配上长西装
裤,头发也是干净清爽,他们互看了一眼,苏弈清没料短短几个月,一个人可以这般的大变样,心里有想法面上却
点头道好,转而在金先生身边坐下。
金景胜也不全然的迟钝,知道奕清来找曼珍,他哈哈朗笑,又不去客气的戳穿年轻人的面子,等吴敬颐下来后,吩
咐查房重新泡一壶碧螺春过来。
苏弈清来金公馆,也是有正事,他们闲聊一会儿,奕清抿口热茶,道:“我觉得这件事是有些不对劲的,纱厂又不
在英租借范围内,按道理来讲,他们没有权限这样做。可是他们真要这样做,我们拿他们也没办法。金叔叔,你还
是要先去打听打听。”一说到工厂的事,金景胜便无法控制的愁容满面:“奕清,你可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吗?你们
苏家,比我们金家面子可是大多了。”
奕清也是有些忧愁,为曼珍的家庭担心:“金叔叔,我会尽量帮你探听,有消息第一个告诉你。”
曼珍一晚上没睡好,到了第二天早上就必须赖床,小环来喊过她几次一点用都没,吴敬颐刚好下来去书房,小环的
眼珠子一转,就把曼珍的对头拉过去,她也不敢真拉他,把人请到门前就闪开了。吴敬颐从进去到出来没花到十分
钟,曼珍便狗急跳墙一样穿好衣服跑了出来。她去外面找到小环,小环跟厨房的张妈一起嗑瓜子,曼珍对张妈假笑
一笑,把小环勾搭过来,小环耸着脑袋跟出来,走到拐角处,曼珍狠狠的赏了她一个暴板栗:“我看你的胆子是越
来越肥了!”说着连打她数下,不光是赏板栗还要去揪她身上的肉,小环大声哀嚎,嚎的假,眼里仍旧是笑嘻嘻
的。她觑见缝隙,一溜烟的从曼珍的胳膊下钻出去,往花园里跑去。曼珍气的跺脚,一路呼唤着追过去。
曼珍追的满头大汗,加上心里原本也有忧愁,这下几乎快要气哭,小环从树后跳出来,一边从侧面抱住小姐,摇摇
晃晃的哄:“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