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是美,就是一看就很凶。”
“凶怎么了,反正摄政王喜欢,也轮不着你们。”
云迢没听见旁人的议论,径直上了车。
然而一掀车帘,她顿时僵住了。
“你怎么在这儿?”
车厢里端坐的正是她以为早已上朝去了的摄政王迟奕,他一身蟒袍,玉冠束发,整个人就像盘旋的巨龙,威势惊人。
小桌上摆了一摞奏折,他正拿着一本看,另只手拿着支朱笔,时不时在奏折上勾画一下。
闻声头也没抬:“上来坐好。”
不用说她也会这么做。矮身钻进车厢,直接坐到迟奕旁边。
他提笔的手一顿,奏折上出现一团晕染的红。
他随意的勾掉:“你离本王太近了。”
“哦。”
云迢坐的稳稳当当,完全没有挪动的意思。
迟奕:……
他之前那十多年岁月,没和女子打过交道,感情生活一片空白,云迢是他唯一一个接触的女子,也是唯一一个让他头疼的女子。
他干脆不做声,不动如山的批改奏折。
马车已经开始行进,却十分平稳,放在桌上的茶水,晃都不晃一下。
往常一起坐车的水墨白羽都没上来,显然都是知道他在的。
云迢没打算放过他,托腮盯着他:“怎么,王爷是改变主意,同意我看了吗。”
迟奕眉头一拧,语气瞬间变得硬邦邦的:“不同意。”
“我只看一下,真的。”云迢好声好气的打商量。
“不行。”迟奕的语气整个寒了下来,一双沉沉的眸盯着云迢,大有你再不死心就把你丢下去的意思。
云迢:……
这有点,过于害羞了吧?
她只是看看后颈有没有胎记而已,这么简单的事,干嘛搞得这么复杂呢对不对?
迟奕又看了会儿奏折。
忍不住开口告诫:“你是女子,怎能随意看男人的身体!”
云迢:??
她只是看个后颈,怎么就上升到整个身体了。
云迢好生冤枉。
冷笑一声:“什么叫随便,我可是很挑的,不是王爷您这样的极品,我才不屑看。”
啪嗒。
迟奕手中的笔直接掉了笔。
这反应太大了吧……
迟奕轻咳一声,俊脸像面瘫,一点表情也没有。也没管掉下去那支笔。
合上奏折,一本正经:“今日你说的话,本王就当没听见,出了这马车,这种话不许再讲。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