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
他喘了两口气,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形象,狼狈的爬上岸,浑身湿漉漉的就往前山跑。
那个女人可是说得出做得到。
打地铺体验一次就够了,他一点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紧赶慢赶回了木屋,门开着,橘黄色的光从门口透出来,温馨怡人。
茶奈却丝毫没有松口气的感觉。
他大步进了木屋,顺手把门合上,就直奔里屋。
一进去就看见拔步床上,云迢侧躺靠着软枕笑眯眯的看他。
拔步床的床幔还未放下,看上去毫无异常……个鬼!
茶奈发誓,那周围一定已经设了结界。
茶奈:……
余光却有了别的发现,拔步床前的地面,并排摆放了一张木床,这是云迢后来做的那一张,这几日都是她在用,茶奈一眼就认出来了。
不过云迢从不亏待自己。
她不知从哪儿又找来一套全新的被褥,铺的软软的,比拔步床还要舒服。
不过现在,那套被褥已经被撤掉。
硬邦邦的木板上,就铺了一层还没手掌厚的垫子,茶奈用的那套床具丢在上头。
看上去是没做的那么绝。
但是!
请问,这跟打地铺有什么不一样吗?
结果不都是一样得硌的腰酸背痛。
茶奈面具下的脸黑透了。
某人还笑的花枝招展,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云迢眨眨眼,白皙的小手摆呀摆,活像风中招摇的小白花:“大巫,晚安呐,祝你今晚好梦。”
她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转头就乐不可支。
让你嘴欠。
该!
茶奈:……
不过这一夜,注定谁也无法睡个好觉。
半夜时分,半山传来一阵巨响,整座山都震了一下,云迢的隔音结界隔的了音,却隔不了这些。
睡得正香就被震醒。
云迢坐起身时,脸都是黑的,一阵阵低气压向外扩散着,俗称低气压。
“谁!在!找!死!”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杀气腾腾。
“饶人清梦,不可饶恕,全部给本座,死!”
旁边,茶奈的怒气值也不遑多让。
甚至比昨天的还浓稠一倍。
一双眼更是被黑雾完全占据,像个准备杀戮的人形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