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終於開口。
“我沒有……這個打算……”
她的聲音清潤不再,裏面暗藏著幾分沙啞,可以想像得出她是怎樣日夜被迫承歡於潼恩身下,又是怎樣哭著喘著嬌吟著,嗓音碎了一地。
即便她做了解釋,可是佘利托依然很害怕。
那日潼恩當著他的面,那般暴虐的用銀做的燭臺侵犯她,光是憶起那時的場景,佘利托都會不寒而慄。
他不肯鬆手,堅持要若伊從坐著的圍欄上下來。
若伊在他懷中動了動。
“呐,你看那邊,那片海。真藍。”
少女仰起頭,目光仿佛觸及無比遙遠的過去,和渺不可見的未來。
坐落在城中制高點的王宮,擁有著帝國最壯麗的景致。
遠方的海接著遠方的天,在秋日清澈的空氣裏,天和海仿佛都是透亮的,澄明的,仿佛即便身在囚籠,也能聽見那隨性的海濤聲一波接一波拍打在岩礁上,激起萬千碎鑽般的水沫。
風是自由的,海是自由的,而她,卻不是。
“我帶你走,好嗎?”少年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他的臉龐一如既往的清俊,目光卻前所未有的堅定。
“走?”少女揚了揚眉。
她當然想走,既然賴安得了大赦,這一場用身體做的交易也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
“可是……你不是也被關在這裏了嗎?”
少女問得小心翼翼。
她一直以為佘利托是因為和她大致的理由才被禁足宮中,她生怕心中悄然滋長的希望在下一個瞬間又會無望的破滅。
佘利托搖了搖頭。
“我是祭司……我……我之前……只是不想走而已……”
而現在,他有了出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