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从都察院出来的同僚震惊,“…”
哇,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褚大人还会骂人?
这简直是稀奇啊,不知是哪个这么荣幸。
褚逸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往后看了眼,却只见两个同僚并肩走进大门。
褚逸,“…?”
刚刚有人从外面回来吗。
“公子,你可是要进宫?”
褚逸回头,压下心头的怒火,好一会儿才道,“不去了。”
父亲既然知道了,必然会想办法保三弟,无需他进宫。
“那公子要去景家吗?”
褚逸唇角划过一丝冷笑,“去,怎么不去。”
他瞥了眼周围,并没见到府中的马车,又道,“套辆马车。”
元风看向他刚刚一并带过来的两匹马愣了愣。
“骑马要快些。”
褚逸斜他一眼,“找辆最慢的马车。”
元风面露疑惑,“公子不急?”
“砸的是景家,我急什么?”褚逸冷笑道。
有他在,老三砸的不尽兴。
元风,“…好像是这个道理。”
“可是,公子不担心三公子?”
褚逸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看着元风,“担心他什么,担心他砸东西把手砸疼了?”
元风,“…”
“他不是带了二十多个府兵吗,就算砸也用不着他动手。”
元风默默的低下头。
也是,三公子何时吃过亏。
“可是,那场面混乱,万一…三公子要是受伤了…”
“谁伤了老三,我要他的命!”褚逸淡淡道。
元风沉默片刻,又哦了声,“我去找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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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时卿在河水里泡的最久,再康健的身体也受不住,回府时就发起了热,只是药还没熬好便听长随禀报褚容闹上门来了。
他不得不起身,被长随扶着来到前院。
饶是景时卿已经做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这一幕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朱红的大门被刮得乱七八糟,红漆所剩无几,整个门看起来摇摇欲坠。
门槛上横着一块破碎不堪的烫金牌匾。
前院的鱼缸已经破碎,水流了一地,几条从海外运来一条千两银子的红鲤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没了气息。
他精心培养的名花名草也被踩得稀碎。
再无昔日半点风采。
会客堂里亦是一片杂乱。
桌子椅子缺胳膊少腿的倒了一地,在墙壁正中央挂着那副父亲亲笔所书的字,已经被撕得粉碎,珠帘落了一地,大红柱子已看不出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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