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时卿对此早有借口,他连着咳了几声后,才面带愧疚道,“当时我见瑜妹妹已经沉入水中,心急如焚,眼见就能救起瑜妹妹脚踝却缠住,我并不知是穆三姑娘拦我,只以为是水中别的东西,才着急想要甩掉,若我知道那是穆三姑娘,无论如何我也不会那么做。”
“此事是我的过错,他日我定当上门去向穆三姑娘赔罪。”
褚容被他这番不要脸的说辞惊得半晌无话,正要开口时,却又听景时卿继续道,
“不过,我却不知穆三姑娘为何拦我,我与瑜妹妹本就有婚约,我救瑜妹妹合情合理。”
褚容气的满脸通红,直接从长凳上蹦起来,“谁他妈与你有婚约,你嘴给老子放干净点!”
景时卿又咳了几声,才道,“我与瑜妹妹情投意合,当初褚国公爷答应这桩婚事,还是瑜妹妹与我一起去求的,这是长安众所周知的事,虽然定婚礼延迟一年,但这桩婚约却还是在的。”
褚容目瞪口呆的盯着景时卿,几番要开口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词,他四下一看,趁着那衙役不备,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棍子就朝景时卿冲去,“谁他妈跟你情投意合,你敢抹黑五妹妹的名声,老子打死你!”
于年被这一变故吓得当即站起来,呵斥道,“还不拦着!”
堂内的衙役这才醒神般一窝蜂的去拦褚容,可就在此时,却听褚逸厉声道,“谁敢伤了我褚家三公子,我叫他偿命!”
众衙役脚步一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谁也不敢再动。
褚容没了阻拦,提起棍子就朝景时卿砸去,禾沧拦不住,只得用身子挡在景时卿面前,一棍接一棍,有些打到了禾沧身上,也有些打到了景时卿身上。
变故发生的太快,景修寒反应过来冲过去时,褚容手里的棍子已经挥了五六下。
“云望!”
褚逸见景修寒过去,才开口制止。
打景时卿他能兜得住,若是伤了景太傅,他们就完全落了下风。
云望眼疾手快的抱住褚容,云亭也随之过去抢了褚容手里的棍子。
景修寒此时已经气的脖子都红了,“竖子怎敢!”
褚逸示意云亭云望拉住褚容,才幽幽踱步至景修寒面前。
“景太傅,得罪了。”
说罢他才看向好似奄奄一息的景时卿,“琉璃台落水事件我在来的路上已经了解了全部经过,并且找了当时在场的几个证人,包括救人的那两位姑娘,此时他们就在京兆府外候着。”
“据当时在场的证人的证词,你知道穆表妹就在你附近的,穆表妹消失在水面后你还曾往穆表妹的方向看过,由此可以推论,你是知道拉住你脚踝的人是穆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