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人打人家两个人都没打赢,丢人就算了,还往人家身上泼脏水,德行!”
“我亲眼瞧见刚开始褚三公子被虞五公子那帮人按着打,指不定也受了伤,只是人家没提罢了,他们以多欺少倒还好意思来博人同情。”
传言越传越凶,甚至惊动了宫里。
开年后第一天上朝,圣上就特意问了虞衡是怎么回事,虞衡自知理亏只得说是管教不严,当堂给褚二爷致歉。
褚明扬对此浑然不在意,摆摆手道,“无妨,小辈们打打闹闹正常,正好可以让我家那逆子在床上安生一段时间,免得再出去惹事。”
文武百官立刻就听明白了褚明扬的意思。
褚三公子也受了伤,且不是小伤。
虞衡面色变了又变,接着又是一番赔礼道歉。
回府后自然将气撒在了虞洛珵身上。
虞洛珵一帮人更是有苦说不出,虽然骨头是没碎,但那是真疼啊,身上青了肿了好多块,说是被人用铁棍子敲了都不为过!
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人家就是只提了一只靴子。
几人委屈的不行,却又只得将这口闷气咽回去。
那霍家五郎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看着弱不禁风,力气却跟头牛一样大!
除夕夜这场闹剧虽然轰动一时,但也没有谈论的太久。
因为三月中旬,便是褚世子大婚。
作为长安第一世家,嫡长公子大婚的排面自然不会小,崇义坊内两旁的青砖墙皆布置了红绸,大红灯笼更是挂了整整一条道,红色的地毯铺到了崇义坊的入口,府中的下人脸上皆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一遍又一遍的出府检查两道的红绸有没有被风吹落,灯笼有没有偏...就连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只小猫,都给逮住系了块红绸,还给了几条鱼就算是请小猫吃过席了。
国公府内那自然不必提了,要多隆重有多隆重。
褚容看的直咂舌,不由怀疑府里是不是把所有银子都拿出来给他大哥办婚礼了。
“转悠什么呢,迎客啊!”
褚二爷一脚把褚容瞪出去,刚好停在踏进门的几个小辈面前,在身后几道灼热的视线下,褚容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俯身抬手,十足客气,“几位公子这边请。”
几位公子受宠若惊,忙道,“是是是,恭喜恭喜。”
褚容笑容灿烂,“同喜同喜。”
“褚国公,恭喜恭喜啊。”
“乔侯爷来了,这边请。”
“褚将军今日穿的喜庆啊。”
“那可不,这身好看吧。”
“嗐,今儿最好看的当是新郎官,你可别抢了侄儿的风头啊。”
“那是自然,不然我就去挂个红绸在身上了。”
“哟,站的挺齐全啊。”
“宋大人,这边请。”
“啧啧啧,你们褚家几位爷和公子都往这儿一站,有些受宠若惊啊,这待遇可是不常见。”
“大郎下头还有四个小辈,宋大人还可以多见几次。”
“也是,你家公子行二,下一回该你站最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