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佳杰还是满肚子疑问，“为什么啊，这岳幼清和李汀汀又有什么关系，她怎么和谁都可以扯上关系？我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两个案子有联系呢。”
卓熠修心想，岳幼清不是和谁都能扯上关系，她是爱管闲事，遇到不相干的人和事，都总爱满腔热血地去搅和，公交车坠江案是，何枫影坠楼案是，就连李汀汀的案子也是。
卓熠修和邓士霖在讯问室与方蓉谈话，方蓉还是和上次一样，问什么都不知道，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好心提供线索给岳幼清，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知道，嘴硬得很。
卓熠修根本就奈何不了方蓉。在他看来，方蓉像是李杜的同伙，但又似乎对李杜怀有很大的敌意，像是有什么把柄被李杜抓住了，不得不受控于他。
但以方蓉要强的性格来看，哪怕她被李杜要挟，她也绝不会主动和警方合作。
卓熠修决定从别的方面着手，“方蓉，说说你对陈飞迅的印象吧，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方蓉有些意外卓熠修会问她这个问题，但她还是闭口不谈，只简单地说了一句，“我和他不熟，不了解他。”
卓熠修又问，“以你和李汀汀的关系，李汀汀应该会经常向你谈起陈飞迅吧，她有没有向你说过她和陈飞迅之间的感情问题？”
方蓉还是摇头，“我不清楚，汀汀和我一起都是聊工作上的事，很少会聊感情。”
卓熠修接着问，“你告诉岳幼清，李汀汀出事前去过那所房子，回来之后人就变得有些异常，你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既然怀疑那房子有古怪，为什么不自己去查，要把这件事告诉一个和李汀汀毫不相关的人呢？”
方蓉神色冷漠地说道，“卓队长，你问的问题还真是好笑，我想我是不是连我为什么喜欢吃牛扒，不喜欢吃羊排的理由也要告诉你？”
卓熠修点点头，“你想说的话，我也愿意听。你可以不把这当是审讯，就当是我和你在聊天，你也可以不那么拘谨，放轻松一点。”
方蓉冷笑了一声，“我是有多想不开才会选择在警局的讯问室和警察聊天。”
卓熠修却说，“你可能觉得我和你是站在对立面上的，可是有时候事情可以换一个角度去看。敌人和敌人也可以因为共同的敌人而成为战友，不是吗？”
方蓉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说道，“人都有自私的一面，我不想去当然是因为我害怕会遇到危险。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自私？或许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女孩。”
“卓队长，其他的事我也没什么想说的，所以你也不必再问。不过我知道一个对任何人都适用的道理。”
卓熠修认真看着方蓉，方蓉头一次在这个清冷的讯问室里露出了一丝笑容，她说，“人之所以违法犯罪都是为了私欲。比起女人，男人的私欲则又更简单一些，那就是钱和女人。”
听到这话，卓熠修的思路忽然一下子就变得清晰了。